我国正处在传统职业瓦解、新的职业群体形成的特殊时期。由于新的职业不断涌现,进入到新的职业上来的多是“新人”,所以,职业共同体和职业规范的建设就异常重要。然而,近些年,我们恰恰对这方面的工作相当忽视。我们有超过一亿四千万的城市农民工,他们在城市就业的基本特征就是不稳定,就是缺少共同体的建设。其实,职业共同体的建设是整合处于解组状态的社会成员的最好途径。因为,农民工急于打工挣钱,他们必然要进入职业共同体,哪怕是一个小包工队;我们的任务是使得他们进入的职业群体形成稳定结构,在群体内部产生信任,协调小群体与外部的关系。这样,从小处看仅仅解决了农民工的个人生存问题,但是,从大处看实现了社会的整合。
在我国,职业共同体承担社会整合功能具有特殊性。其基础是人们日常交往的职业小圈子,比如同事、同单位等。换言之,在传统中国社会里,家族、家庭曾经成为社会整合的最重要的载体。但是,在今日中国,当家庭的小型化难以承担社会整合的功能,当“单位制”也衰落以后,推进人们日常交往的小的职业共同体建设的意义就凸现出来了。
(选自《学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