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毅撰文提出:与20世纪国际体系在政治和经济上出现的核心区和边缘区的结构相对应,20世纪在知识上也相应出现核心区和边缘区的结构。这些处于核心的国家或地区,不断通过知识的创造向国际体系推行“一元”的、“普世性”的知识,他们充当着人类知识的生产者的角色;而处于边缘的国家或地区,强调文明的“多元性”和“特殊性”,同时也成为知识消费者的角色。
但也有“例外”出现。当19世纪的德国远落后于英国时,两位德国的思想家成为知识的生产者,李斯特出版了《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马克思完成了《资本论》;当20世纪50年代拉丁美洲处于世界体系的边缘时,普雷维什和桑托斯提出著名的“依附理论”;在20世纪90年代世界范围内兴起区域化的大潮中,东南亚国家提出与众不同的“东盟方式”。
从这种“例外”中,中国学者得到了启示。从20世纪80年代提出构建“中国特色”的国际关系理论,到20世纪90年代关于中国国际关系理论的争论以及最近提出国际关系理论“中国学派”的生成,中国学者正在努力成为知识的生产者。
(摘编自《世界经济与政治》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