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记:剪不断的绵长牵挂
本报记者 梁国瑞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他乡漂泊的人儿,乡愁浓到化不开,会是何时?端午、重阳、中秋,还是爆竹声声的除夕?
出了村,进了城,安了家。恍如一股洪流,这些年,人们纷纷背起行囊,从乡野出发,涌入繁华的都市。那里,有更加优越的物质生活、更加便利的交通条件、更加完善的教育卫生服务,还有……还有很多个“更加”。
然而,午夜梦回时,那种天涯飘零的苍凉与孤寂,是否会时不时袭上心头?你会想念村口的古樟树,回味乡间的泥土气,甚至邻里之间以辈分相称的亲近与自在吗?
人进城了,我们的心呢?
前几天,我在东海岸边一个偏远的古村落,遇见了一场盛况空前的冬至祭祖仪式。和无数个村庄一样,这个有着760年历史、名叫坑潘的古村,年轻一代的村民大多进城寻梦。而在这场一年一度的家族祭礼中,他们无人愿意缺席,从最近的温岭市区、从省城杭州、从大上海,甚至从遥远的西北,纷纷赶回到儿时嬉戏的古樟树下。
是什么牵绊着他们进城的脚步,又是什么让这些城里安家的游子们难割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