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10月,86岁的朱书贵不小心摔了一跤,从此老人卧床不起。84岁的刘秀焕见老伴病倒心里着急,没几天也倒下了。两个病人吃饭,喝水,喂药,这个要解大便,那个要解小便,贞姐忙得顾了东顾不了西。秀贞和丈夫抱着铺盖住到老人家的小屋里,日夜不离。
有一次,贞姐估摸朱书贵老人该大便了,几次问他,他总是摇头,秀贞闻着屋子里有臭味,就伸手去掀他的被子,老人紧紧抓住被角不让。贞姐说:“就当俺是你亲闺女,自家闺女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人含着眼泪松开手,贞姐赶忙给老人清理大便,撤换被褥,擦洗身子。躺在炕上的刘秀焕不停地念叨:可苦了你了好闺女,你这样伺候俺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时正是寒冬,贞姐准备了四五十个又大又厚的褯子,不论尿湿多少次,总有干褯子撤换。那时没有自来水,井水也很缺,洗褯子特别费水,贞姐和丈夫每天都要到村外凿开坑塘的冰淘水用。
两位老人统共在炕上躺了74天。这74天里贞姐白天黑夜没脱过棉衣棉裤,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有时打个盹,一激灵醒了赶紧摸摸老人被窝里湿不湿。一个冬天她瘦了十多斤。
这年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她和丈夫以儿女之礼为两位老人料理了丧事。贞姐说:“不管活着死了,我得让他们像有儿女一样。”
这年除夕,贞姐花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下370元债务。当时贞姐在乡办企业上班,370元比她干一整年的全部收入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