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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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08版:新闻周刊·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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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15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他就像自己的亲儿子
  李老太今年84岁,家住普陀区六横岛小湖村。而她牵挂着的则是39年前就牺牲的解放军战士倪文虎。

  李老太回忆说,倪文虎烈士是杭州地区人,属虎。1967年,倪文虎所在部队因国防施工进驻小湖村,因当时部队还来不及建营房,倪文虎就住在李香莲家。海岛人本来就好客,家里来了解放军,李老太一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小倪人很活泼,歌唱得特别好。“他哟,一点都不怕生,跟我们家老头聊得可起劲了,我们家就三个女儿,来了他就更加热闹了。”

  倪文虎是排长,主要负责坑道施工,每天很辛苦。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只要看见漂亮的山花,倪文虎总会顺手折两枝带回来插在水瓶里。李香莲一家人都很敬重当兵的人,一有空大家便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拉家常。尤其是李香莲的三个女儿,把小倪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有空就闹着要哥哥唱歌讲故事。“那会儿他会跟我们谈革命理想、谈未来,我们亲如一家。”

  倪文虎为人厚道,特别能吃苦,经常帮助李香莲一家做些体力活。想起小倪帮着干这干那的情景,李香莲老人此时又泪眼模糊。“他就像自己的亲儿子呀。”打坑道衣服时常会磨破,有次李香莲看倪文虎自己在缝补衣服,时不时地戳到手指,疼得眉头一皱一皱的,“我就觉得是自己的失职,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没有在生活上照顾好他。”老人自责地说,当即拿过来帮他缝好,从此小倪有啥缝缝补补的,李老太只要看见,都会抢过来补好、熨贴好。

  回忆往事,李老太是泪水打转:“我没有儿子,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山脚红梅吐芳,那年倪文虎在李香莲家度过了春节。这也是李香莲家有了“儿子”后,全家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老人清楚地记得,倪文虎牺牲的那天是农历二月初七。当时部队正在挖坑道,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不好了,坑道塌方了!”李香莲心里一沉,涌起不祥的预感。紧接着噩耗传来,倪文虎在施工中牺牲了。

  这天,“儿子”没有回家。李老太绝没有想到,年仅27岁、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就这样走了。不到50天的相处,已使李老太对小倪有了深厚的感情,闻听噩耗,李老太泪流满面。倪文虎被安葬在村后的东岗山。悲伤的阴霾笼罩在李香莲一家的心头,久久不能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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