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名老家粉赴宁海桑洲镇收割胭脂米—
抡起镰刀得米香
本报记者 陈醉 陆遥
县委报道组 陈云松
“你知道米饭从哪里来吗?”
吃着碗精致的白米饭,一位父亲曾这样问孩子。他没想到孩子一脸理所当然地答道:“电饭煲里来……”
我们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我们远离农作物片片生长的农村,似乎很难向我们的孩子解释锄头、镰刀的功用,而这恰恰又是人类最朴素的饱腹之源。
对于从农村走出来的人,锄头、镰刀更是心灵深处的标签。旧时他们想逃离父辈农事的艰辛,拼命走出农村,可如今又开始想念耕牛、稻草,看着远去的农村生活,想以另一种舒适的方式回归:“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稻田,春耕秋收,荷锄而归……”
今秋,“老家”新媒体工作室联合御田胭脂米产地的宁海桑洲镇,携着这个“金色的梦想”,向全国发出“收割小分队”的“通缉令”。10月26日,“老家君”带着公开招募的20名收割小分队队员奔赴宁波宁海桑洲镇里山季村,一场探寻记忆、体验农事的旅程展开了——
快乐农田很新鲜
“割草去,割草去!”11岁的王梓辰兴奋地在车上嚷嚷开了,一旁边的爸爸王文兵一个劲地纠正:“是割稻,割稻!”
对王梓辰来说,农村和稻谷,都是那么遥远的存在。
王梓辰爷爷辈生活在宁波近郊农村,父母小时候干过农活,喂过猪。后来城市拆迁,郊区变城市,家里农田没了,父母二三十年没下过田,更别提带着他去农村体验农活了。“他可能连水稻和韭菜都分不清楚呢!”爸爸王文兵说道。
“割稻小分队”里一位90后的女孩是地地道道城里人,她拿着新式的钢制镰刀左瞧右瞧,直喊着跟电视里木头把柄的不一样,异想天开地说:“这个刀用来吃牛排,挺霸气!”
没接近过农村,但大自然的魅力不可阻挡,“割稻小分队”很快发现了件新鲜事儿。
“稻谷怎么有红的、绿的、黑的、紫的?哪一种才是我们要割的胭脂米呢?”一个队员把晒在地上的稻谷拿来剖皮玩,竟发现这儿的稻谷五颜六色的。
宁波市农科院专家安学君赶紧给大伙讲道:“个头长长的,就是大名鼎鼎,宝玉和黛玉吃的胭脂米。这跟福建那边产的红米还是有所区别的,这儿的品种可是清代就留下来的,据说是康熙皇帝亲自发现和培育出来的,所以又称为“御稻种”或“御稻米”。
“而黄的、黑的米则是我们现在着手培育的彩色品种,可以在田里种出各种图案。”安学君略带神秘地说道。
说话间,安学君在农田里拔起几棵紫色叶片的作物,长得有点像水稻秧苗。“这是紫水稻的‘幼年’,紫水稻收割后,谷穗掉在田地里,就长出了小秧苗,拿回家可以用水养着当盆景!”
“那我在家也能种出米来吗?”有人问道,有经验的农民伯伯说,杂穗是种不出稻谷来的,每年留种的谷子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艰辛农事从头学
刚走进金灿灿的稻田,摸着挺立的稻穗,“收割小分队”就按捺不住激动,抢着抡起镰刀,要撂倒稻子。
有人抓着水稻顶部,像砍柴一样砍了四五下,才七七八八放倒一丛水稻;有人一路割过,每丛水稻都留着那么几根横倒竖歪的“漏网之鱼”……一旁的农民伯伯边笑边摇头,嘴里说着:“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队员葛童泰的割稻姿势得到了农民伯伯的表扬,就连他们家的小朋友也割得有模有样。葛童泰告诉记者,他父母在老家还种着一小块的水稻田,每年都要带着孩子回家帮父母割稻子。今年是孩子学会帮忙割稻的第三年了。
“别看割一丛稻子的动作不到1分钟,但还是有门道的。首先,右手持刀、左手前伸、五指张开,用右手的镰刀轻轻一拨,一大丛稻穗就向怀里拥过来。然后,左手反方向握住稻子顺势一搂,镰刀沉到了水稻的根部斜着往下割,一丛稻子就割好了。”葛童泰传授着自己的秘诀。
一小块稻田练手下来,“割稻小分队”队员们总算有点模样了。不过这会儿就有人喊腰疼,丢下镰刀猛捶腰。还有人因为没有戴草帽,被太阳一晒直嚷口渴……一旁的农民笑着插话:“这还是在旱地了,如果是在水田里割稻,更累!”
农民平均每天可以割半亩多的稻子。割好稻子,还要经过脱粒、晾晒、碾米等多道环节加工,才能形成糙米,糙米再精加工后变为精米。
按着老农的步骤,队员们一道道体验下来,已经累摊在了地上,有的队员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锋利稻叶留下的伤痕,不过还笑着说:“割稻子挺耗体力的,比健身房里待一天还累,不过这趟来值了,让孩子懂得粒粒皆辛苦,而我们自个儿也累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