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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9版:美丽乡村·蓝色家园

冰雪洗礼:我们离南极有多远

  2012年12月,在经历浮冰区与层层攻破陆缘冰后,“雪龙号”抵达中山站,完成站里的物资补给和科考人员替班交换。沿路,不仅有南极梦幻般的极光,还有憨态可掬的企鹅、打滚喷水的鲸以及嗖嗖跃出水面的飞鱼。

  “但我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分析卫星云图,为大家外出作业提供气象参考。”此次,“雪龙号”冰区航行达6000余海里,挺进罗斯海,首次到达南纬75°7.2’,为我国第四个南极科考站的选址、建站做筹备工作。

  如果说长城站、昆仑站、中山站分别位于“大象头”形状南极的象鼻和后脑部分,那么新站址可能选在“大象”咧开的象嘴之中。

  相较于祖国的中山站,直线距离150公里外的澳大利亚戴维斯站,带给王晶巨大的冲击。科考站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缩影,代表整个国家的平均水平。

  “在中山站,弥漫着发展中国家的气息,这不仅体现在我们极地科考站的硬件设备不发达,一些细节的建设有些粗糙,最主要的还是体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在戴维斯站,进入所有的建筑物都必须脱掉鞋子,只穿袜子进屋;为保证南极的环境不受任何污染,戴维斯站没有垃圾处理装置,甚至连各国考察站常见的垃圾焚烧炉也没有。而南极中山站,可能更像大学里的男生宿舍。

  并非崇洋媚外,“戴维斯站上的澳洲人明显有一种成熟的底蕴在,就像是一个中年人,他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极地生活是属于他自己的;而我们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需要有人盯着才能把事情做好,不然就只能应付与凑合。”在2013年2月4日的日记中,王晶将两站做了对比,这让这个有强烈祖国自豪感的姑娘有些难受。

  “平时身处浙江杭州,我们和在发达国家差别不大。但到了南极,才知道我们综合国力远远不及其他发达国家。”王晶说,在船上的日子,她总是一个人“胡思乱想”,广袤的冰原之下,这个理工科的姑娘隐隐觉得——我们远洋去南极,绝不仅限于科考,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国人自我精神的补充与完善。


浙江日报 美丽乡村·蓝色家园 00019 冰雪洗礼:我们离南极有多远 2013-05-14 浙江日报2013-05-1400014 2 2013年05月14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