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拯救:留住渐逝的老故事
“月华如水,仲夏之夜。外婆摇着麦秆扇,讲着老故事。井里还浸着个大西瓜。夏夜是如此静谥,美好。”汤溪小学老师丰梅娟动情地回忆着。
29岁的丰老师,是土生土长的汤溪人。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汤溪小学。现在女儿2岁了,由妈妈带着。可丰老师发现,她妈妈不给她女儿讲故事。“我老妈说,大家都讲普通话的,我女儿只会讲土话,没面子。”
这让丰梅娟十分惋惜。她介绍说,汤溪历史悠久,相传与2000多年前的姑蔑古国有关。姑蔑国本是黄河流域的古老国族,由中原迁至汤溪一带融入汉民族后神秘消失。汤溪早在秦朝时就建县,名为太末县。据清《汤溪县志》记载:“太末县旧址在九峰山下,其城闉街址历历犹存”。1958年 10月,汤溪并入金华县,改建制为“镇”。独特的历史,让汤溪方言也非常独特,与婺城区其他地方都不同。
收集老故事的家庭作业,华校长也同样布置给老师。为完成作业,丰梅娟与母亲回忆了几天,才勉强凑了几个故事、几首民歌。“在我的印象中,我外婆可以讲一个月的故事,还不重复。我妈只会几个,我记得的更少。”
汤溪小学有1600名学生。学校布置的作业,随着千余个孩子,撒向古镇的每个角落。一个个渐被遗忘的老故事、民歌民谣,被重新收集,精心汇编成一本民间故事集——《南山采菊》。
“取名《南山采菊》也是因为汤溪有民间传说,说陶渊明‘采菊东蓠山,悠然见南山’就是在汤溪边的南山。”华建勇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