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推:悄悄影响你的决定
■泰 勒
“助推”其实要解决这么一个矛盾,要保留人们选择的自由权,又要影响人们做决定的过程,尽量让大家做出正确、有益的决策。
最好玩的一个例子是在阿姆斯特丹机场,在厕所的小便池上刻上苍蝇的形象。在小便池上刻上苍蝇可以让男生上厕所的时候瞄准度更高,最后让飞溅率降低了80%。在这个故事当中这个苍蝇就是书里所举的助推的例子,它就是一种助推。所谓的助推,就是指我们所有身处环境当中任何小的因素,这些因素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最终改变我们的行为。
我们在其中可以使用助推的一个方式,就是使用选择体系这一概念。我们让这个选择的设计者提出一些他们可以使用的方法,比如“默认选项”这个概念。所谓“默认选项”是说,在你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的选择。通常情况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是比如电脑,如果我们在工作的时候走开一会儿不用电脑,就会出现屏保画面,这就是我们即使什么都不做,但也会发生一些什么的例子。在书中举了很多有关默认选项的好玩的例子,这些默认选项对人们的行为产生了影响。
一个最著名的例子是自动加入养老金保险体系的例子。在美国的养老金保险体系当中,员工需要经过选择、申请加入,然后你要作出各种各样养老金比例的选择,由此有很多人一生中从来没有加入过养老金保险计划。所以美国的一些公司改变了他们的默认选项,他们说如果你不填表的话,就默认你会自动加入这个养老金保险体系。除非你填表,表示我明确退出,这样你才能够不参加。这个计划非常成功,这样很多人加入了这个养老金保险计划。这个方法也被奥巴马政府在很多方面加以采用了。
这种例子在器官捐献方面有所应用。在中国,有关器官捐献的规定是要申请,在美国也像中国一样,需要申请捐献才可以的。但是在另外一些国家,比如西班牙,它的规定不是这样,他默认你是同意的,除非你填表说不捐献,他们才认为你是不同意捐献的。很多人对西班牙的做法表示反对,于是芝加哥等地提出了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所谓的强制性选择。比如说伊里诺伊州,它是在你申请或者更新驾照的时候来问你这样一个问题,你去更新驾照照相的时候会问你是否愿意捐献器官,你必须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的器官捐献率提高到三分之二。而在此之前你要填表申请捐献的话,器官捐献率只有三分之一。最近在《纽约时报》一篇专栏文章中有一个很好玩的例子,苹果公司的乔布斯最近接受了肝脏移植的手术,他说我们应该把器官捐献变得从ipod的相关软件上下载音乐一样容易。两周之后就有人采用了类似iphone这种做法,可以上网填写一些表,来申请器官捐献。
有关什么是好的选择体系,你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反馈系统。只有人们有了反馈,才知道什么是好的。
比如,这是一个会发亮的灯,如果家里消耗的能量过多,它会变红变亮,通过这种能源使用的反馈,在美国家庭的能源使用率下降了40%。
现在我们都知道在哥本哈根召开的气候变化会议,所以我想讲另外一个有关能源使用的实验。这个实验当中人们会去不同人的家里,在他们门上挂上所谓的提醒物,让他们给出一到三个减少能源使用的理由,比如“节省资金”、“保护环境”或者“做一个良好的公民”。这些都没能起到比较明显的作用。刚才这些措施没有用之后,他们提出第四个提醒语,告诉这些人们,“你们的邻居使用的能源更少”。他们发现邻居使用能源少了之后,也大大减少了自己家的能源使用率,大概下降了60%。
(这是作者在北京讲座的摘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