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华社北京7月12日电 (记者 周玮) “任先生在病中时,我们去北京医院看他,他已神志不清,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只有‘图书馆’三字,反复说了几遍,我和同事们都听懂了。”名誉馆长任继愈的离去,令国家图书馆副馆长张志清悲痛不已:“早晨看到急匆匆进馆上班的员工,仿佛还能感觉到老先生胳膊上搭着拐杖,提着皮包,走在嘈杂的人群中……”
在张志清等国图人的眼中,任老年届九十,仍然思维敏捷,口齿清晰,谈吐风趣,睿智而诚恳,深受员工爱戴和景仰。
古文献整理和揭示是任继愈晚年潜心从事的大事业。张志清说,从《中华大藏经》的整理出版到《中华大典》的编纂,再到国家图书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永乐大典》《中华再造善本》和敦煌遗书的整理出版,任先生都亲自过问,有些亲自担纲编纂重任。如今,《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150巨册即将告成,受到国内外学界的高度关注和好评。
“读任先生的著作,深刻感受他的眼界之宽,学问之通,毫不拘泥刻板。”张志清说,“我从四个方面受到他的教益:一是科学严谨的态度。他前后四次注译《老子》,根据研究成果调整观点,不怕改正错误。二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他是北大第一个自觉用历史唯物论研究中国哲学史和宗教史的学者。三是辩证和实践方法。任先生研究辩证法,实践辩证法,关心国家教育、文化、民生发展,探索中国文化思想发展的脉络和未来发展趋势。四是扎根本土的研究特点。任先生在著作中多次提到,纯粹的学术研究是不存在的,中国人接受外来思想都是用中国人的眼光来看的,学问一定要扎根本土。”
“儒者之风道家之骨从来学人本色,中华大典佛教大藏毕生文化传灯”——张志清拟挽联表达对老馆长的深深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