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琴烨从来没有演过电影。《绽放》的摄像黄晓明也从来没有在镜头里拍过残疾人。于是一开始,在这种奇特的合作关系面前,他们是抓狂的。
首先是该怎么说戏,即便有孙巧玲在旁边做手语翻译,也得花多于常人几倍的时间。而且所有的电影术语都用不上,因为这个小姑娘从来没学过表演。拍的时候导演喊停,她也听不见。
可是,顾琴烨总是那么爱笑,那么努力。黄晓明也不自觉地跟她学起了手语:“快!”“慢慢来!”“很好!”于是,慢慢地,他们开始沟通得有些顺利。那些聋人姑娘们都很高兴,这既是健全人对她们的世界的一种好奇,也是一种友好的亲近。
胡剑就是演他自己,一个因车祸致残的歌手意志消沉,在盲女的琴声里找到了生命的力量。影片最后,他和女主角一起在舞台上演唱:“我不再抱怨人生太无常,面对现实选择天生的坚强。我的心正在骄傲地绽放,感谢每一次精彩都被你赞赏。”
胡剑喜欢这部电影,因为它不是哀伤和怜悯的,而是美好和积极的。它自始至终强调着一种生命的意识,残疾人靠自己的艺术才华和生存意志获得社会的认可。
胡剑认为他也是“社会人”,只不过有点特殊。他们需要帮助,更需要尊重和被赞赏。在《绽放》的首映式上,他是被作为主要演员介绍的。当时,他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比以前更加有自信了……我感觉可以在另外地方超越别人。”
“在现场拍摄的时候,胡剑还给我让座位。”女主角姚星彤还记得这件小事,记得这些残疾人内心的坚强。
这是她第一次演盲人。没有开拍之前,她和陈敏敏在一起的时间,就是观察陈敏敏的神态、动作,想象他们在生活中面对的问题。事实上,她后来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盲人内心的东西。“他们并不需要太多的帮助,反倒会在生活上体谅你。”
这是一场全部在杭州取景的电影,动用了最多的残疾人非专业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