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 张永贵) 各省市高考成绩公布后,有关“高考状元”的炒作又沸沸扬扬,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主流媒体纷纷刊文斥责炒作“高考状元”之风。应广大网友的要求,6月28日上午,本报网络互动版“报网零距离”的“钱塘网坛”专栏邀请浙江财经大学谷迎春教授、著名杂文家汪金友、北大社会学所刘能教授、浙江工商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徐斌教授等4位嘉宾,在“报网零距离”上与大家共同讨论这一话题。一个小时的网谈时间,40多位网友跟帖,2300个点击量。网谈结束后,许多网友还意犹未尽,继续发表跟帖。
专家们认为,“高考状元”是“应试教育”的产物,炒作“高考状元”的“罪状”,则在“以分数高低作为唯一录取依据”,杜绝炒作“高考状元”关键在于真正实施“素质教育”。
究竟是哪些人在炒作“高考状元”?
汪金友:一是出了“状元”的学校,只要是第一,就要炒作;二是出了“状元”的地方领导,只要是出在本地,就是领导的“政绩”;三是苦于找不到出路的媒体,想借此吸人眼球;第四是发愁卖不出产品的企业,找个“状元”做“代言人”。
谷迎春:喜欢炒作“状元”的人,无非两种目的:一是为名,二是为利。为名的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为利的想把自己的腰包弄肥。
“高考状元崇拜”的社会文化因素
徐斌:“状元”是以分数作为录取标准的特殊产物。无论是全国命题还是一些省份命题,都是以分数作为“一刀切”的。“素质教育”喊了这么多年,我们的现行教育基本上还是一种“应试教育”,学生们非常善于吸收知识、记住知识,但运用知识能力相对差了些。换句话说,学生学习的过程,不是一个内在的、自然的、愉悦的,而是一种竞争的、压力式的过程,目标就是为了考出高分。
刘能:说到底,对“高考状元”的社会崇拜,既有传统科举制度的影响痕迹在内,又有社会对人类特殊能力的特定社会奖赏机制的意味,也和当代基础教育体系多年来实施“应试教育”的社会实践直接相关。
“高考状元”并不与成才划等号
汪金友:有人对以往的高考状元进行跟踪调查后,得出一个结论,在所谓的“状元”队伍中,固然多数是学有成就,但也有的是学“疯”了,有的是学“傻”了,走出大学校门以后,没有实际的创新和决策能力。
谷迎春:说得没错!在高考中成绩好是学子努力的结果,但并不能与今后一定成才与成功划上等号。也就是说,只是跨越了人生之路的一道坎,并不是“船到码头车到站”。
徐斌:我认识的几位朋友,在各行各业都干得相当不错,当初高考时,他们的成绩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更谈不上是什么“状元”,结果还不都是人才?
炒作“高考状元”之风该刹
刘能:炒作“高考状元”的“罪状”,在“以分数高低作为唯一录取依据”。换言之,也就是以分数高低作为社会承认的依据。
徐斌:我倒觉得这事不必太当真。这些状元毕竟是各地学生中的佼佼者。如果给大家做个榜样,低调一点,也未尝不可。但我反对热炒,现在各地的升学率都比我们当年高多了,上大学机会大得很,没有“高考状元”作参考,孩子们照样上大学。
谷迎春:按理说,站在地方和学校的角度,出了“高考状元”,适当地宣传一下,扩大学校的知名度,乃人之常情,没必要大加指责。但若宣传过了火,甚至发展到炒作“高考状元”,那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因为这样做,不仅会给“望子成龙”心切的家长们以巨大的压力,并把这种压力转移到孩子身上,不利于孩子健康成长,社会效果也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