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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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5版: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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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怀感激之心
· 大学者与“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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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月1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将路放在大自然怀里
■叶文玲
  浙江的山川,若用言语比喻,真可以说漫山遍野都被硕大无朋的绿被铺就;浙江东南部的地理,若用绘画形容,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大青绿;浙江东南部的景色,若只要一个词语概括,那就是:碧绿。

  绿,绿,绿,浙江东南的山川地理风景,真个是除了绿还是绿!不消说春夏秋三季,绿意盎然满眼生机,即便到了冬季,也会有挡不住的春气接踵而至,眨眼间,千山冰雪消融,又是一地清溪绿向东!

  绿,绿,绿,浙江东南的台州,更是这样一幅人人看不厌的大青绿山水。从台州的老州城临海起步,到仙居住脚,你更会觉得那是大青绿山水中最为浓酽的一笔,那是大自然用绿色铺出来的万里长城,那是一挂天神仙人用蓝丝绒绿丝线为人间织就的天地锦!

  连名字都带着天地之韵的仙居呢,山山水水更是好得没话说,永安溪就是仙居的血脉。但是,如果说当今世界就像一个人,那么光靠一条河,一条水,已经远远不能充盈并强健它的肢体。更何况,水资源渐见枯竭、大江大河水位偏低、流量渐少几乎已成21世纪全世界河流的“通病”。光靠一条河,光靠初级时期修造的乡村公路,更不能解决生产和建设的迫切需要。交通通畅,是国家发达的要素,经济繁荣的象征。发达国家之所以发达,往往第一步就是着手修建密如蛛网的公路和高速公路。

  20年前,我循着莱茵河在当时的“东德”、“西德”还有“西柏林”,访问了整整25天,首先使我惊异并印象如镌的,是遍布德国全境的高速公路。回来后,我曾以“黑绸带之歌”为题,表达我对它的惊喜和礼赞。五年前,当我为故乡台州也因有了贯穿全境乃至连通全国的大动脉——杭台甬高速公路时,我曾一次次地“逢人说项”,百般夸赞故乡经济发展的大变化。不是吗,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我从玉环到杭州须在长途汽车上整整耗上15个小时,而这条杭台甬高速公路兴建后,不到四个小时便能从故乡直抵西子湖畔,我怎能不惊喜有加?而坐享现代文明成果的故乡人,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于是,在2006年的又一个风和日丽的时刻,当我和同行们又一次来到临海——仙居这片大青绿山水中,当听着建设者们的指点和讲述,当我们眼前又端端飞起一条马上就要贯通的“台金高速公路”时,我又一次因惊喜而发傻了。

  我无法表达当时的惊喜和感动。我知道,在这样的大青绿山水之地做文章,用的当然是饱蘸绿汁墨水的如椽之笔,所写画的,必然是绿气氤氲的风情画。但是,当我们听着策划者和建设者,说出“台金高速公路”是属于省“五大百亿”工程;说出这条概算总投资过百亿、全长156公里、横贯临海七个镇、仙居五个镇的东西大动脉,是以“精品、生态、平安”为主题,是将它作为“作品”和“丰碑”在大地横写,而建设者们的整个思路,是将它“轻轻地放在大自然的怀里”时,我再次为这样诗意的语言惊诧了。

  一时间,我竟没有辨清他们说的到底是“轻轻”还是“青青”?

  不是吗?说是“黑绸带”也好,“金绸带”也罢(台金高速公路的防护栏,油的是金灿灿的颜色),那是我们这些不无小资情结的人的笔下语。路,毕竟是硬直而冰冷的。公路,不外乎是水泥石沙还有沥青的结合,再美妙,再现代,还真能是轻轻甚或青青的“放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么?

  百闻不如一见,千问也不如一见。当这条以遵循“因地制宜、景观协调、易于养护、节约成本、自然特色”的“台金高速”,以与青山流水同起伏的形态,以与远山近水浑然匹配的姿颜逶迤在大地上时,我真觉出了它非同寻常的曼妙——那用现代绘画般的手法所表现的临海城关的互通设计,真有活现苗圃肌理神韵之美;而仙居城关的互通,则采用的是曲线多变的梯田设计。当杜鹃山茶皆能借用、当卵石小溪亦可置景时,我体味到了什么是真正按自然规律尊重大自然,而“人文”二字,也只被有心人将高品位的设计、将责任感烂熟于心后,才能有情有致地体现。当我看到在石仓隧道的洞壁上,有飘逸的“仙”字、在石龙隧道六块残缺的石头上也有表现石器遗韵意境的蝌蚪文;当我们一路亲见并细细体味着“车移景异、路景交融、和谐统一”、既具台州自然风光又具人文特色的这条现代化高速公路的所有出色和所有优越时,我既体味了“轻轻”,也体味了“青青”,更感同身受地品味到了什么叫“将路放在大自然怀里”的全部诗意!

  此时此刻,什么话语都成多余,而惟有一首与科学发展观合拍的对于建设者们的赞歌,却在耳畔心头黄钟大吕般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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