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歌手郑均有一首歌,名叫《回到拉萨》。我至今搞不明白,何以叫“回到”,因为大凡“回到”,必先“离开”。他既非藏人,也非出生于拉萨,何以言及“回到”,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不过,经人指点,大概弄清其中缘由,可能歌词中的“拉萨”未必就真的指这个地方,而是说它是一块未被污染的纯洁的净土,“回到拉萨”也就是指回归纯洁的意思。
西藏,对于很多国人来说,既有神秘,又令人敬畏,因为在中国,乃至世界各地很难找到与它相同的土地。雪白的山峰、清澈的湖水、湛蓝的天空、宁静的羊群,还有那些可爱的人们。歌里都是这么唱的,所以要“我爱你,我的天堂”。想来这些通俗可亲的歌词,用于形容这块土地真是切之又切。的确,西藏的自然风光,是任何一个生活在大都市里面的人都会感到震撼和嫉妒的。因为它的天空,除了飘浮着的朵朵白云以外,就是蓝得眩目的蓝色。在一望无际青绿的草甸上,看到的只是散乱的悠闲自在的牦牛和一些寥若晨星的牧民帐篷。在这片土地上,有清澈见底的纳木错湖和汹涌澎湃的雅鲁藏布江,更有那些淳朴厚道的藏民,或坐或立在柏油马路边,挥动着一双双黝黑的手,向那些旅游大巴里发出令大多数游客陌生的问候,因为大部分人不知如何用真情去回应这份热忱。
初到西藏,当地的陪同就和我讲:来西藏,首先是“援藏”的人员。我们看到的一条条宽阔笔直的马路,一幢幢齐整的现代楼房……有很多都是内地兄弟城市“援藏”的功劳。确实,不管是从基础设施还是从生活水平上来看,西藏与内地还有很大的差距。
然而,西藏是一个能够让人变得纯洁的地方,即使是我们这些在大城市里受惯了名利熏烤的人,到了这里也能得到些许的净化。在西藏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些便宜得可以的青年旅社。一个房间有20个左右的铺位,每天的费用仅为25元。在拉萨,还有一些不起眼的酒吧,偶尔会有一两个流浪歌手在这里卖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成了内地来藏背包客的“天堂”。良子是我在拉萨刚结识的一个朋友,开了一间小小的酒吧,仅五张桌子。然而他的大部分精力并非是放在他的酒吧上,而是放在一些贫苦孩子的身上。每天晚上,他坐在饭店的门口,弹一把吉他,为SOS村的孩子们募捐义演。而他的酒吧,则基本靠几个朋友在打理。有人告诉我,这就是西藏,你可以不认识任何人,但是你会得到很多人的帮助。
这就是西藏,和心中想像的圣地有所相同,却又有所不同。也许,拿千百个词来形容西藏都不足为过。但是在千百个词中,哪个最为合适,恐怕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