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斩杀线”看中国推进共同富裕
笑乐
最近,“斩杀线”一词引发网络热烈讨论。所谓斩杀线,指的是在美国生活,即使是所谓中产阶级,也很有可能因为一个极小的意外,比如说一次小病,一次交通事故,直接被连锁反应变成无家可归者(homeless)。尽管舆论场上对于讨论问题的一些自媒体博主真实身份,以及斩杀线概念本身有所争论,但客观而言,这些概念所指向的实际是美国长期存在、近年来愈演愈烈的中产阶级危机问题。无论用哪种概念去描述,这一问题本身是无法否认的。这一问题也足以警示其他任何社会,从制度层面加以防范和提前规避。
“斩杀线”是一个游戏术语,在美国官方统计中,存在一个“爱丽丝线”(Alice Threshold),其中alice是Asset Limited,Income Constrained,Employed的缩写,意思是没多少积蓄,没多少收入,但是有工作。按照美国的统计,不同地区大概会有20%到40%的人口处于爱丽丝线之下,这意味着他们可能随时因为一场意外变成无家可归者。
美国是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但也是债务最高的国家,政府债务总额近日突破38万亿美元大关,联邦预算问责委员会主席马娅·麦吉尼亚斯直言“美国糟糕的联邦财政状况令人震惊”,而特朗普政府提出的“大而美”法案预计将在未来十年使美国国债再增加3.3万亿美元。
不仅政府举债,美国家庭债务总量也很惊人。根据美联储等机构的数据:美国家庭债务总额在2025年第三季度飙升至18.6万亿美元的历史新高。同时结构恶化:债务构成中,信用卡债务、汽车贷款和学生贷款等“高压债务”占比显著。特别是信用卡债务,达1.23万亿美元,成为许多家庭的财务黑洞。
历史学家许倬云评价美国为“富国穷民”,他在2020年出版的《许倬云说美国》中写道:我们也看见这几十年来,财富越来越集中,占总人口中0.1%以下的富人,却掌握了美国一半以上的财富。
美国“斩杀线”的背后,是深层次的社会分配失衡。过去数十年,美国普通劳动者实际工资增长缓慢,而生活成本(医疗、教育、住房)持续飙升,迫使家庭不得不依靠借贷维持生活。美国的社会保障网相对薄弱,高昂的医疗费用和大学学费最终转化为个人债务。“美国数据倡议”组织的数据显示,美国人累计未偿还的学生贷款总额达1.766万亿美元,成为年轻一代的“原罪”。金融化与消费主义驱动,又促使许多家庭和个人没有太多存款,家庭抗风险能力弱。长江商学院教授项兵指出,美国是自英国走向衰败以来唯一实现了富强的国家,但是在共同富裕上并没有成功。
与美国依赖债务扩张和减税刺激的发展模式不同,中国选择了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的道路。截至2024年,中国城乡居民收入比缩小至2.34∶1;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21年的3.51万元增至4.13万元,居民收入平稳增长。
中国正通过一系列制度安排推进共同富裕。中国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已突破4亿人,并且未来十多年中等收入群体将超过8亿人。“十五五”规划明确将“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扎实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为持续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扎实推进共同富裕提供了根本遵循。这一目标将通过多管齐下的政策实现:包括推动乡村全面振兴,提升农村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聚焦重点群体精准施策,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完善收入分配制度;完善教育培训机制,强化人力资本积累;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当然,中国的共同富裕目标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这是一个在动态中向前发展的过程,必须持之以恒、久久为功。
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尽管面临艰巨挑战,但其战略方向是明确的:它努力构建的,是一个不依赖全民负债来维持繁荣、不让普通人为系统性风险买单、谋求实质性福祉增进而非金融数字膨胀的现代化社会。这条道路的成败,不仅关乎中国自身,也将为世界提供一种可能性的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