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田铺开满眼满眼的绿格子,
水光里站着去年扎的稻草人——
目前以微小的25°的角倾斜着。
它的旧衬衫鼓了又瘪,
像在练习一种笨拙的呼吸。
风一来,黄鹂就搬走几粒阳光。
父亲蹲在门槛吸旱烟,
惊醒了梁间新泥的燕窝——
三张嫩黄的嘴,
突然张开,啜住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