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治水 绿水青山

　　人类逐水而居，依水而生。

　　人类污染水源，傍水将亡。

　　这样的警示，无需哪位预言家接通神灵，这是人类的常识。治水，就是救人。治水，亦是为己。

　　文/ 徐晓恩 徐贤飞

　　马年新春，八婺大地又吹响了全民治水、倒逼转型升级的“集结号”。

　　2月7日，新春上班第一天。金华市委、市政府领导就来到婺城长湖治水现场调研。曾经碧波荡漾、拨动多少文人墨客心弦，又一度成为臭水沟的婺城区长湖，已经开始“洗脸”工程：清理藻类、清运湖底淤泥、引江水入湖，三年内长湖将再恢复青春活力；

　　2月7日，永康新春头个会就是“五水共治”，治水工程全线开工，誓让清水到下游；

　　2月7日，义乌市近万名党员干部和市民，参加植树护河、巡河问计、访村治污等“五水共治、碧水商城”全民行动日活动……

　　人勤春来早。一年的大战，必须提早布局，尽早谋划。关于这场“五水共治、治污先行”，按照省里布置，必须坚决打好打赢治水翻身仗，早在年初金华已经明确目标，“三年三步走”：即一年灭黑臭、两年提水质、三年可游泳。到2014年底，基本消灭黑臭支流，全市流域水质明显改善。

　　金华治水的任务很重。地处浙中，由义乌江和武义江汇入的婺江（又名金华江），及浦江境内的浦阳江都为钱塘江源头。金华的水，不仅关乎金华的事，也关乎全省。去年在全省打响的治水攻坚战时，省委主要领导亲自督导浦江小水晶行业整治和浦阳江水环境综合治理。省委领导说：“为什么抓浦阳江的治理？因为浦阳江在全省水系中的重要地理位置和水污染问题具有代表性。”

　　经过一年的治理，金华水流域水质得到明显提升。全市37个市控以上地表水断面水质明显改善，市界出境断面水质考核为优秀，首次实现市、县年度流域考核全部合格。特别是浦阳江水环境综合整治，1.4万多家水晶加工户被关停取缔，水质大幅改善。浦江成为“铁腕治水”的典型。

　　但金华治水的任务依然严峻，通过坚持问题导向抓整治，组织全区域全方位排查黑河、臭河、垃圾河，全市共排查出垃圾河72条，河道长度568公里；黑臭河64条，河道长度530.6公里。黑臭河道多，群众治理呼声强烈。

　　治水，治水！经过一年时间的宣传发动，铁腕治理、科学治理，眼下这已不是哪个部门一个局办的事，也不是哪个企业哪户人家的事，这是大家的事，全金华人的事儿。

谁要治？

——由被动治理向主动治理转变

　　言为达意。一句话的表达，少不了主谓宾。一件事关全民的决策，金华市率先理清的也是“主谓宾”——谁要治水？谁来治水？怎么治水？这三问，在省委主要领导亲自挂帅直接督导浦江治水时，就在金华展开。

　　浦阳江，鼎鼎有名。《尚书·禹贡》曰：三江既入，震泽底定。三江，即松江、钱塘江和浦阳江。

　　多年来，受浦江小水晶加工行业的严重污染，从浦江县城至出境断面，均为劣五类水质，是我省江河水质最差的河流之一。对这条集聚了全县90%人口的“母亲河”，浦江人不敢养鱼，不敢游泳，甚至不敢亲近。

　　面对一条条“牛奶溪”、“黑水河”，浦江人整治的呼声强烈。去年4月25日，顺应全县百姓的强大民意，借着全省治水和“三改一拆”的浩大声势，浦江县委、县政府再次打响了水晶整治战。省委主要领导亲自挂帅，直接督导浦江小水晶行业整治和浦阳江水环境综合治理工作。

　　从去年4月下旬截至6月23日，仅60多天时间，全县就关停无证（照）水晶加工户3942家，关停存在违法排污行为和安全隐患的水晶加工户1500多家，拆除违章水晶加工点1900多户，移送公安机关处理200多人，其中治安拘留120多人、刑事拘留4人。

　　浦江水晶产业的环境污染问题存在日久。水晶产业与浦江人利益息息相关，全县对38万户籍人口中有20万人和水晶产业链利益关联，这样一个涉及千家万户的创收产业，整治难度可想而知。前些年，当地政府曾两次进行整治，最后都无疾而终。但这回，从治水号声吹响到如今，浦江水晶加工户数就由15837家减至2507家，偷排漏排污水得到有效遏制。

　　“浦江的经验关键在依靠群众。群众对水环境问题已经忍无可忍了，再加上全省治水攻坚强大的声势和省委主要领导亲自督战，我们乘势而为，就能一举成功。”金华市委主要领导说。

　　金华市委、市政府在总结浦江治水经验的基础上，作出了“依法治水、科学治水、铁腕治水、全民治水”的重大部署，出台了《金华市水环境综合治理工作的若干意见》。市县两级层层召开水环境综合治理动员大会，全面部署、深入动员。

　　1月13日，金华市召开了全市“五水共治”工作动员电视电话会议，市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市委常委全部到会，除了设市主会场和县（市、区）分会场，还设了乡镇分会场，乡镇（街道）机关干部、村级组织和“两新”组织负责人通过电视直播参加动员会，会议规模创金华历史之最。会上，市政府与各县（市、区）、金华经济技术开发区、市经信委、建设、水利、农业、环保等部门签订了目标责任书。金华市治水工作实现了从“要我治”到“我要治”的转变。

　　看着渐渐干净的浦阳江，浦江人总有很多感触。“我其实老早就支持治水的，可是都是乡里乡亲的在磨水晶，我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好了，一江清水又回来了。”市民黄国荣说。

谁来治？

——由部门治理向全民治理转变

　　谁能离开水呢？谁也离不开水。那么水是大家的事。

　　这在金华渐成共识。部门的樊篱，在这里打开了；企业个人之争，在这里也消弥了。

　　去年9月8日，金华市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了《关于加强金华江流域水环境综合整治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决定》明确金华江流域水环境综合整治近期目标：2014年底基本消灭黑臭支流，流域水质明显改善。据了解，这是金华市首次以人大常委会决定的形式明确治水目标。这在全国也是首次。

　　这个决定是由兰溪代表团在去年金华市六届人大四次会议上提出的。他们认为，要从根本上保护金华江水源，就不能停留在一般的要求和行政管理手段上，必须用法规和制度加以保证，因此，金华市人大常委会作出金华江流域水资源保护与开发利用决定的议案。

　　同期，金华市政协也把水环境治理作为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重要内容，积极建言献策。金华市委组织部出台了服务保障“五水共治”12项举措。9个县（市、区）和金华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别制订了《水环境综合治理工作方案》，建设局、水利局、农业局、国土资源局等部门，立足部门职责，分别制定《治水工作三年行动计划》。

　　去年，全市各部门共组织执法行动10多项，出动执法人员5万多人次，检查企业1.7万多家，立案查处企业903家，取缔、关闭企业4896家，行政拘留211人，刑事拘留92人。同时，配合做好钱塘江饮用水异味调查，开展了8个轮次的排查，出动执法人员67660余人次，排查河流168条4680余公里，检查企业26279家次。

　　金华市政府与各县（市、区）长签订了“河长责任书”，明确河长职责。实行“包河治水”，建立“五个一”工作机制，即一条河道、一名领导、一个工作班子、一套实施方案、一抓到底，并在河边树立公示牌，接受社会监督。金华江、浦阳江、东阳江、南江、武义江、兰江等6条主要干流16个主要江段以行政区划为界分段，由市委、市政府领导担任市级河长，县（市、区）主要领导担任县（市、区）级河长。作为白沙溪的“河长”，金华市委主要领导常在白沙溪段巡走。查排污口，看堰坝，他都看到格外仔细。

　　不仅如此。全市还积极响应省委主要领导号召，设立治水公益基金，领导干部带头，社会各界踊跃捐款。1月13日，金华市“五水共治”大会现场，社会各界纷纷捐款。青年集团第一期捐款100万元；绿源集团捐款100万元，并承诺每卖出一辆电动车捐款100元。令人感动的是，在外婺商也积极行动。东阳人郭广昌创办的上海复星集团先后两次向金华“五水共治”捐款，第一次给东阳治水捐款500万元，第二次又给金华市区捐款100万元。上海伦达集团、上海东银企业集团等都纷纷为家乡治水捐款。截至目前，全市共收到捐款3.81亿元。

　　治水人人有责，只是有人的代价更沉重些。与浦江治污相似，金华许多地方的治水问题与老百姓的收入纠葛在一起，让人为难。

　　金东区农村面源污染，重点在畜禽养殖，尤以源东乡为最。源东地处山区，山农种植桃花，花开时季是当地一大旅游季景点。随着养殖规模扩大，污染问题日渐凸显。有人甚至做对联调侃：“山上桃花红艳艳，山下苍蝇黑压压”，横批：“青山臭水”。源东家家户户搞养殖，全乡人均生猪有4头共达6.4万头，700多头奶牛及17.5万羽鸡鸭，让流经于此、曾经清澈见底的孝顺溪，蚊蝇孳生，溪沟黑臭，成了“全区最差河流”。

　　金东区源东乡长塘徐村的养猪户徐法兴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决定关了自己的养殖场。“水环境整治是大势所趋，而且水不好了，影响子孙万代。”徐法兴说。

　　在金华，像老徐这样的人有许多，他们挣扎过、痛苦过，但是最终都站到治水这边来，用暂时的牺牲换来子孙后代的幸福安康。在婺城区沙畈乡，为了保护百万金华人民的饮用水源，万余农民放弃了养殖、采砂、木材加工等有污染隐患的行业。在兰溪，全市181家沙场除经拍卖保留的8家外全部关停，全市沙场占地面积由1430亩压缩到360亩。

　　为治水大业，也不能让老百姓白白牺牲。金华市各级政府全力帮助他们捧上新饭碗，扶持他们向生态农业、旅游业、来料加工等转型。徐法兴最近都在临近乡镇考察田藕、菱角种植基地，下一步改行从事生态种植。

　　农民在痛苦中转身，也促使企业从“要我治”到“我来治”转变。白马印染是浦江县较大的印染公司，去年投资1600万元，建了环保设备，还设置水质自动检测系统。由横店集团投资2亿元兴建的横店污水处理厂，去年又投入1400多万元加装了废气收集系统，成为省内排放标准最高的污水处理厂之一。

　　“水这事太大了，关乎人人。我们不能被家乡父老戳脊梁骨的。捐点钱治水，做好自己工厂的废水处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金华一家企业老板说。

怎么治？

——由单一治理向综合治理转变

　　工业污染、城镇生活污水、农业农村面源污染和河道清理，这4项是水污染的关键，也是治水的关节点。金华从四处着手，形成了“四位一体”的治水工作体系。

　　按照年初即定的“2014年底，基本消灭黑臭支流，全市流域水质明显改善”的目标，以问题导向的原则，金华市今年把实施“三河”整治、深化砂石资源专项整治、推进重点行业整治及推进面源污染整治为重点，争取逐一破题。

　　新春一开年，金华市委、市政府领导就带着相关部门负责人来到婺城区长湖调研。长湖由东向西流经婺城区乾西、竹马两乡，最宽处达130米，全长约15公里，当地百姓都称之为“十里长湖”，有近万人生活在沿湖两岸。它曾是金华著名的文脉，多少文人墨客的佳篇美文诞生于此。

　　长湖没落了，成了一条臭水河。两岸百姓每每捂鼻而过时，总有股心酸。这条臭水河就是今年金华破解的最大一题。春节前，婺城区干部群众放弃周末和春节休息，加班加点，顶风冒雪，当地群众主动请战，每天组织八九十人、14台大型挖掘机、45辆清运车，共投入劳力1.2万余人次，清除湖面及两侧水葫芦、垃圾等2.6万余吨，清运淤泥500余吨。另外，拆除违法建筑12.4万平方米，着手整治流域内119家工业企业。经过第一轮初步治理，被遮蔽多年的长湖水面开始重见天日。金华市委主要领导说，“五水共治”就是要从老百姓观感最直接的治污水入手，要以治污实际成效凝聚共识，合力推动防洪水、排涝水、抓节水、保供水各项工作齐头并进。

　　“五水共治”不是金华人最后的梦想。早在去年初，金华就开始水的畅想：创建“浙中水乡”，利用当地天然水系、江河干流和水库山塘、溪流沟渠等水利设施，通过水网连通、河道梯级开发、筑坝蓄水等措施，建设新的水乡水网，形成“引水入城、蓄水润城、活水兴城”和“水绕庭院、城水相依、人水和谐”的城市景观和水乡环境……

　　“‘浙中水乡’构想的一部分，就是引湖海塘的水入金华南部城区。”金华市水利局副局长贾跃俊告诉我们，规划中，金华市将让安地水库的水流入湖海塘，再对湖海塘进行清淤扩容，沿着原有地下暗河引入主城区。“那时，繁华的金华江南地块就家家有水、户户有河了。”

　　围绕河道综合治理、环境基础设施建设、重污染高耗能行业整治、农业农村面源污染防治、饮用水源保护等重点领域，按照“工作项目化、项目时间化、时间责任化”和“村村有项目、镇镇有重点、县县有亮点”的要求，排出一批“五水共治”三年行动计划项目，挂出作战图，排定时间表，落实责任制。金华全市预排三年“五水共治”项目744个，总投资438亿元，其中市区161个，总投资86亿元。今年一项项工作已经排定：

　　——实施“三河” 整治。全市72条垃圾河、64条黑臭河“河长”已经任命，并将在市政府网站上全面公开每条臭河、黑河、垃圾河的河长姓名、治理目标、治理时间，接受百姓监督。2014年底前要消灭全市所有垃圾河、臭河和黑河。

　　——深化砂石资源专项整治。推广兰溪的经验做法，今年市区要开展“治砂清水”专项行动，全面关停非法采砂（制砂）场，编制完善砂石资源开发利用规划，实行砂石资源有偿出让制度，到2014年6月底，要全面完成非法制砂场点的整治，完成合法采砂制砂场点的布局、审批。到2015年底全面禁止省级、市级河道内采砂行为。基本形成以矿山机制砂为主，自然砂石为辅的砂石资源市场供应模式，实现供需平衡。

　　——推进重点行业整治。今年电镀企业搬迁入园工作要全面完成，不能及时搬迁入园的一律原址停水停电拆除设备。年底前，造纸、印染行业整治也要全面完成。40家原地整治提升化工行业企业年底前通过整治验收，31家搬迁入园提升企业未能于2015年12月底前完成入园提升的，一律实行关停整治。

　　——推进面源污染整治。金华市畜禽污染源主要在生猪，目前生猪存栏数为276.5万头。要严格执行禁养区、限养区制度，严格控制畜禽养殖总量，实行萎缩化管理，2016年前要争取将生猪饲养总量消减20%。加强病死动物无害化处理，每个县市区都要建立集中处理中心。加快推进农村生活污水治理。争取2014年，全市农村生活污水治理行政村覆盖率要提高到80%，自然村覆盖率提高到65%，农户受益率提高到55%。同时，联动实施农村生活垃圾治理三年行动。

　　——加快污水治理项目规划建设。全面掌握雨污管网现状，对城市内河等重点流域雨污分流、截污纳管开展地毯式排查，重点排查饭店、宾馆、学校、医院、洗车场等经营场所，明确污水的收集和处理情况、地下管网分布情况等，建立相应的数据库。同时，要加快编制《金华市区城镇排水（污水、雨水和防涝）综合规划》，加快解决雨污合流、雨污混接等城市管网问题。

　　——加快防洪排涝设施建设。2014年，全市要启动病险水库除险加固29座，其中完工20座，推进干堤加固和中小河流治理110公里。

　　——加快供水节水项目建设。新建一批供水工程，抓好武义石峡水库、磐安花溪水库续建，实施永康北部连网水资源开发利用等供水工程。

重整河山

——由全民治水推进转型升级

　　还自然一江清流，还百姓一河碧波，才能无愧大自然对人类的丰厚馈赠。这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础，这也是人类对大自然的责任。

　　有人说，什么样的生产方式和产业结构，决定了什么样的水体水质。省里号角阵阵打响“五水共治”的攻坚战，还有更深层的意蕴，通过全面治水推进产业转型升级。

　　这样的甜头，已经让最先治水的浦江尝到了。发展了几十年的浦江水晶加工业，几乎没有进步。整个产业依然停留在劳动密集、高能耗、高污染的产业链底端，从业人员素质低，行业恶性竞争。

　　目前，浦江县剩下的2507家水晶加工户，到今年底还要再减掉一半。县里正按照“数量减少、主体升级、集聚入园、机器换人、规范治污、产业提升”的要求，引导水晶产业转型升级。

　　另外，在省有关部门支持下，浦江正加紧建设东、西、南、中4个水晶生态集聚园区，总面积1000亩。到2015年上半年，4个水晶集聚园区将全部建成，全县所有水晶企业都将搬入园区，实行统一治污、统一管理、统一服务。与此同时，浦江颁布了12条入园标准，从注册资本、设备水平、环保处理等方面作出严格限定。

　　低价恶性竞争，是浦江水晶一直无法成为“高上大”、“白富美”的重要原因。在“东洲水晶”的王淑东，10年前从父母手里接过水晶作坊，他一直有个梦想，让浦江水晶卖出施华洛世奇的价格。“我认为这是一个时机了。”王淑东说，以前他们这些规范生产的企业生产成本比不过家庭作坊，是行业整治创造了一个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

　　浦江浙江环通机械公司新研制的“全自动水晶研磨净水处理循环装置”，可以把水晶研磨产生的乳白色废液，分离出清澈可鉴的净水，实现循环利用。恒力公司自发研制设备，变水晶废渣为原料玻棒，重新供给水晶企业，现年消耗水晶废渣1万吨、产值6000万元。

　　为了保护金华百万人的饮用水源，婺城区沙畈乡水污染源治理工作顺利完成，整治区域内95家养殖场、49家锯板厂、4家采砂场无一例外全部实现关停或搬离。

　　不养猪、不锯板、不采砂了，老百姓干点啥？在政府的引导下，他们实现转产转业。充分利用沙畈乡丰富的生态农林资源，当地农业部门帮扶农民发展毛竹、油茶等种植业。曾经是全乡面积最大养猪场场主的李来宾拆除养猪场后，已经着手发展生态农业。“接下来，我要办一个生态型家庭农场。”他说。

　　当地龙头企业采云间公司计划扩大沙畈乡茶园面积，为更多农民提供就业门路。沙畈乡周辽村的倪海芝帮助近百名山区妇女姐妹走出去，从事家政服务业。刚刚拆了猪圈的村民李秀明，正在筹划做来料加工经纪人，发动在家的妇女、老人一起赚点加工费。

　　一个个企业转型升级目标，一个个山区旅游规划，一个个生态农业项目，渐在金华形成。金华人铭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以重振河山的昂扬姿态，用与山水林田湖共生的理念，真正走出一条科学发展的路子。

　　（摄影：周建福 邵勤旦 陈汝平 谢晓敏 徐金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