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民的执着:乐山乐水乐天时
80岁的余官恩老人是族中辈分最高的人,肚子里藏了不少乡野掌故。在他家堂屋门前,我们听老人讲那过去的故事。原来,当初老祖宗选定这里定居,繁衍生息,确实有一番思量——
后岸村所在的山坳,如一个巨大的畚斗,畚斗口就是大海。畚口的两边是开阔而又平缓葱茏的山坡。前水后山,按民间传统的风水理念,正好是阴阳相配、天人合一的格局。不得不承认,余太公看中的的确是一块宝地。
200多年来,余太公的后代在此繁衍生息,至今已有13代。后岸余家曾是长白乡最富有的地方,和卢家、王家并称长白乡的三大家族。鼎盛时期,余家在长白对岸的大沙、小沙都有田地,多达500余亩。
时光流逝,繁华不再。我们在村里转悠时,除了山脚下还有少数留守老人外,近山顶的石屋早已人去屋空,庭院内荒草掩膝,蒿茅拂面,从门缝中张望屋内,绳床瓦灶,茅椽蓬牖,还有那些隔世的井台、犁具。
只是,余官恩和村里的老人们,依旧延续着祖辈的生活习惯和观念,执着于“与大自然携手同行”的生活。天黑即睡,鸡鸣则醒,浓浓的只剩下生活的本质。正像《三字经》所言:“犬守夜,鸡司晨,蚕吐丝,蜂酿蜜……”
在这样一个似乎被时间抛弃了的山村,与世隔绝或是停滞了的地带,是什么令那些留守的人们依旧宁静生活,安泰生存?直到临离开,我也没有找到确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