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和同事结束在青川的采访,踏上了回广元的路。在汽车站,当得知我们从浙江来时,乘客们非常热情。他们好奇地问着浙江的一切,几乎每句话后面都带着“感谢”或“谢谢”。
青川,离浙江很远。
但在青川人的心中,浙江却很近。
在青川采访期间,我认识了青川中学的任正乾老师。几天前,我无意中说到10天只洗了2次澡的苦恼时,他神秘地对我说:“明天我一定让你洗个满意的澡。”第二天傍晚,他的诺言兑现了:出了县城,大约走了3公里之后,终于来到一个小潭子前。
多天来挥之不去的黏乎乎的感觉化为一片舒坦。我唯一的话就是“谢谢”。他却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从浙江来的人。”
的确,浙江的无私援助,给青川带去了希望:抢救伤员,捐赠帐篷,建设活动板房,踊跃捐款捐物……面对大灾,青川人拥有大爱。
如今,青川县还有许多人暂住在帐篷里。“浙江”、“浙江”……每当我们从这些帐篷区走过,不时可以听到人们在谈论浙江,话语中充满感激。
7月3日去广元的路上,不断遇到装运着浙江救援物资的卡车。路很窄,每当这时,大巴车总是闪在一边,静静地等卡车开过。
“谢谢浙江。”每过一辆这样的车,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在成都中铁二局工作的小伙子就会这么说。
尽管在地震前,青川人也并不富裕,但他们很有自尊。在采访中,我不只一次地听到当地老百姓说,他们不会“等靠要”,自己的家园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来建设。
在车上,我前面坐的是一位青川中学的物理老师,他一路不断地提问题:青川有什么农产品可能浙江人会要,青川适合种哪些浙江人喜欢吃的果蔬,浙江农民把自己的产品推向市场有什么技巧……他说:“我们最希望在浙江支援青川时,能同时学会浙江人的精神,这将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