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罗伯特·奥曼?一位经济学家还是数学家?一位理性的科学家还是一位虔诚的宗教信徒?一位深邃的思想者还是一位容易相处的凡人?所有这些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品性,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奥曼在希伯莱大学的同事,该校理性研究中心主任哈特(Sergiu Hart)教授说。
1991年,奥曼推动建立了希伯莱大学的理性研究中心,在那里,来自13个不同系科的学者每周五都在一个房间里碰面,从不同的视角来谈论同一个问题。谈话的氛围轻松随意,“躺椅是蓝色或黄色的,桌子上摆着特大号的国际象棋”。
就像他研究的课题一样,奥曼的人生旅程似乎很难跟冲突两个字分开。他出生在德国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为躲避战争来到美国,几乎在取得博士学位的一年后,就移民到了以色列。在耶路撒冷,被奥曼称为“梦想中的地方”,他生活了50年。
此行造访苏州的一所学校的时候,奥曼被学生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在政治领域的博弈最终的结果是不是和平?其实很多人想知道,他的研究是否可以对缓解巴以之间多年的冲突,解决这个国际政治多年的难题有所帮助。
奥曼说,不论是在巴尔干、中东、非洲还是亚洲,光是解决局部的冲突问题,并不能给整个世界带来和平。和平的目标的实现,需要有一种多学科的分析,从历史学、心理学、社会学的角度深入到战争的实质。他认为战争不是“非理性的”, 伴随了人类千百年来的战争都是有理性趋动的,“从文明刚刚启蒙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在诺贝尔奖颁奖大会,他也谈到了“人类的战争与和平”的问题。奥曼宣称,战争也像癌症一样,有其产生的原因、扩散的机理和爆发的结果。因此,应该像对待癌症一样去认真研究。研究战争的问题可以应用博弈的理论,搞清战争爆发的基本规律,让决策者和民众充分认识避免战争行为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这样就可以采取措施,避免和减少战争和冲突的发生。
他说,这和疾病一样,“只有你搞明白了它的原因,才能试图去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