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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06版:钱塘周末·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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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吐谷浑, 一个草原王国的兴衰
  黄昏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青海湖西面约7公里处的伏俟城古城遗址。“伏俟”是鲜卑语,“伏俟城”意为“王者之城”,是曾经在青藏高原上存国350余年之久的草原王国吐谷浑的都城。现在,静静地横卧在我们身旁的伏俟城就像是吐谷浑王国盖在青海湖环湖草原上的一枚印章,让人悠然向往。

  远涉千里上高原

  吐谷浑民族的兴起和王国的建立,都是由一场小小的马斗引起的。1700多年前,在今天的辽宁彰武、铁岭一带,生活着中国古代民族鲜卑族的慕容部落。吐谷浑是这个部落首领涉归的庶长子,统率着1700户部众,而嫡出的年仅16岁的弟弟慕容由于身份高贵,于公元284年继任了可汗之位。不久,慕容和吐谷浑两部的马群在草场上马斗,兄弟俩为此发生争执,吐谷浑一气之下率部众向西远徙。一个新的民族和国家的历史就这样传奇般地开始了。

  在被马群神秘地指引向西方后,吐谷浑人就义无反顾地从富饶的辽东老家出发,一路向西,跋山涉水,穿过了今天的辽宁北部、内蒙古草原的南部边缘,在呼和浩特以西、阴山迤南的河套平原停住了脚步,在这一带游牧了近20余年。公元312年,不愿意仰人鼻息的吐谷浑可汗不顾自己年老体衰,乘拓跋部再次发生动乱之机,摆脱其控制,率领族人又一次向西迁徙。这一次,他们是朝着青藏高原进发,其迁徙路线大致是从阴山往西南,逾陇山,又西渡洮水。这一带土地肥沃,已被同是鲜卑人的河西鲜卑(即后来建立了南凉王国的秃发部)、陇西鲜卑(即后来建立了西秦王国的乞伏部)捷足先登,吐谷浑部难以与之争衡,因此,他们继续西行,来到了罕(今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西北的罕原广大地区,在这儿落地生根了。这块地方后来成为吐谷浑人向广大羌人聚居区推进的桥头堡,而草原王国吐谷浑长达350多年的存国历史从这一年起就正式开始了。

  公元317年,一生处在颠沛流离之中、始终坚定不移地为部落寻找一块繁衍生息之地的吐谷浑,在完成了民族迁徙的历史使命后,溘然与世长辞,享年72岁。作为一个民族和王国的开创者,吐谷浑享有崇高的威望,受到了后人的无限敬仰。公元329年,为了纪念吐谷浑,他的孙子叶延,一个自幼好学、仰慕中原儒家文化的少年可汗用祖父的名字作了王族姓氏,并立国号为“吐谷浑”,正式建立了国家政权。从此,人们用“吐谷浑”来称呼这一支慕容鲜卑和他们在西北建立的草原王国。

  从吐谷浑人在西北的最初落脚地临夏往西行约80多公里,穿过在临津古渡旧址新修建的黄河大桥,就是素有“青海小江南”之称的民和县三川地区,在这片山清水秀的土地上,生活着约4万多土族人。土族是青海省特有的少数民族,总人数约有20万,不少学者认为,现代土族是由吐谷浑人演变而来的。

  西羌故地逞英豪

  我们穿过了青海贵南草原,溯茫拉河东上,经过了泽库县、同仁县和甘肃南部的夏河县,又沿大夏河而下,来到了临夏市。

  当一路风尘仆仆的吐谷浑人来到这片土地时,这儿生活着西北最早的世居民族羌人。这个素有“西戎牧羊人”之称,却在今天让许多人感觉到陌生的古老民族,在驯养野生动物方面有过杰出的贡献。吐谷浑人来到西北后,将自己丰富的游牧经验和较为先进的养马、养驼技术带到了青藏高原,他们与当地羌人一起同恶劣的自然条件展开长期的艰苦斗争,大力发展青藏高原的畜牧业。正是羌人和吐谷浑人的心血,使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一直繁衍了下来,即使在今天,畜牧产品仍是青藏高原最具竞争力的对外出口产品。

  念氏是吐谷浑历史上一位著名的羌族王后,她美丽聪慧,颇有胆识,吐谷浑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君主树洛干、阿豺、慕及慕利延都是念氏的儿子,他们在念氏的精心培养下,个个都成长为叱咤风云的一代英豪。从公元411年到452年,同父异母的四兄弟遵行了视罴开创的舍幼立长的优良传统,推行了兄死弟及的王位继承制度。在西秦、南凉、北凉、大夏国等对吐谷浑王国虎视眈眈之时,四兄弟审时度势,发愤图强,巧妙斡旋于这几个邻国之间。对内,他们实行了轻徭薄赋的休养生息政策,大力发展生产,并积极招集抚纳周边羌、氐、戎等少数民族和邻国失业的老百姓。对外,在积极与邻国结好的同时,也乘他们相互争战、自顾不暇的时机,坐收渔翁之利,向四边扩展吐谷浑的势力。由于穷兵黩武,上述几个曾在中国西北横行一时的国家很快走向了灭亡,而吐谷浑王国却迎来了自己的强盛时期。

  阿豺折箭留遗训

  从青海省的省会西宁市往北偏东行30公里,就是中国惟一的土族自治县——互助土族自治县的所在地,它是现代土族聚居的又一个孤岛。漫步在整洁、繁华的县城街道上,不经意间,我们的目光总被那些头戴插花毡帽,身穿七彩花袖衫的土族人所吸引。土族曾有过自己绚丽多彩的民族服饰,而今天,除了在互助县还能一睹土族服饰的风采外,民和、同仁等地的土族人着装已跟汉族没什么两样了,土族服饰已经或即将成为博物馆中陈列的展品,而不再是活生生的文化了。在过去,土族妇女的传统头饰“扭达”华贵古朴,有八九种之多,其中,尤以“吐浑扭达”最为尊贵和古老。这种用白珠连缀而成,形状像圆饼一样的头饰名称与吐谷浑大有渊源,它是吐谷浑人留下的一个历史密码,延续着土族与吐谷浑之间中断了几个世纪的神秘联系。

  阿豺可汗以智慧著称,这位有着极强的寻根意识的可汗站在白雪皑皑的西倾山上,望着白龙江滔滔东流,发出了“水尚知归,吾虽塞表小国,而独无所归乎”的感叹。他认为南朝刘宋政权是华夏正统,因此主动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刘宋政权遣使上表,进献土特产。这仅仅是个开端,此后,历代吐谷浑王频频地向中原王朝遣使进贡,到唐代时,吐谷浑王国成为中原王朝名副其实的藩国。

  在阿豺生命垂危之际,他又做了一件被人们称颂至今的事。他命令自己的20个儿子各拿出一支箭,从中抽出一支交给同母异父的弟弟慕利延,让慕利延折断它。慕利延轻轻一掰,箭折断了,被扔到了地上。阿豺又叫人把剩下的19支箭捆成一束,让慕利延试着折断这捆箭束,慕利延使出了吃奶的劲,却没能损伤箭捆分毫。此时,阿豺指着完好无损的箭捆,语重心长地告诫大家:“单者易折,众则难摧,戮力一心,然后社稷可固。”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阿豺折箭遗训的故事。

  很多学者认为,互助土族中的神箭崇拜与阿豺折箭遗训有关,他们认为这一古老习俗是吐谷浑后裔对阿豺折箭遗训事件和他倡导的“戮力一心”精神的纪念和传承。 

  威震西北名远扬

  我们从同德县沿巴水而下,来到了卡力岗村附近的一处名叫“班多”的黄河古渡边。放眼望去,只见滔滔奔流的黄河流到这儿后变得极为狭窄,河面大约不足20米宽,河岸两旁都是巨石,其中有一处两岸相对的巨石相隔非常近,两边的巨石都有相叠的痕迹,很有层次感。不少学者认为这是吐谷浑人修建的河厉桥的一处旧址。“河厉”是吐谷浑语“飞鹰”的音译,是说桥的形状像展翅高飞的雄鹰。河厉桥是吐谷浑人的一项创造发明,他们利用黄河水道狭窄处的地形,就地取材,用岸边天然巨石和木材修建成可以横渡黄河的桥梁,使黄河天堑变为了通途。

  渡口南面不远处,曲什安河从山谷间奔流而出,汇入了黄河,河对岸那块平坦的川地便是因能种水稻而得名的大米滩,滩上梯田纵横,绿树成荫。在夏日的照耀下,吐谷浑人曾经生活过的这片地方看起来十分祥和安谧。公元457年,树洛干的儿子拾寅继位,将吐谷浑王国的国都迁到了黄河南面的曲什安河流域(伏罗川)。曼头山之战后,拾寅改变了对北魏的态度,开始实行和平共处的对外政策,他频繁地向北魏派遣使者,双方的关系走向了和睦相处的轨道,交往十分密切,民间的贸易往来也十分频繁。这种和平共处的政策一直实行到了北魏灭亡,时间长达60年。

  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光里,吐谷浑人给自己营造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外部环境,与北魏、南朝的和平交往,极大地促进了吐谷浑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迅速发展。与此同时,吐谷浑王国的可汗们并没有停止自己拓土扩边的脚步,他们励精图治,积极整顿政务和军事,先后收服了宕昌、邓至等羌人建立的小政权,吞并了不少戎氐部落,并极力向外扩张势力。伏连筹时期,吐谷浑疆界东边到了甘肃的迭部县(叠川),西南与新疆的和田(于阗)相邻,南面边界延伸到了阿尼玛卿山、昆仑山,北边到了祁连山,西北边与新疆的哈密(高昌)相接,拥有着东西2000公里、南北1000公里的辽阔疆域。吐谷浑的国力也在这时达到了鼎盛,在当时的塞外各国中,吐谷浑王国以强大和富裕而闻名。

  追风逐电青海骢

  从日月山往西,没行多远,我们的车又行驶在了美丽的青海湖边。109国道的南侧是金黄的油菜花,北侧是葱绿的草地,再往北就是湛蓝的青海湖。这个于2005年被评为“中国最美的内陆湖”的湖泊是一个梦幻之湖,在那似乎与天空相连的无边无尽地延伸着的碧蓝色湖水中,有一抹突出的黑色,那就是神秘的海心山。在1500多年前,那里是吐谷浑人培育闻名遐迩的千里马“青海骢”的地方,而湖边这些绿茵茵的可爱草地,则是吐谷浑人曾经的黄金牧场。

  关于“青海骢”,《周书·吐谷浑传》中有详尽记载。那时的人相信青海湖里有龙神,“青海骢”是龙种,隋炀帝对此也信以为真,他攻灭吐谷浑,占领了青海湖地区之后,还特地命人将2000匹母马赶入海心山,想得到传说中的千里马,结果无功而返。其实,“青海骢”是吐谷浑人利用自己高超的养马技术培育出来的新马种。他们利用青海湖周围草场优越的自然条件,从遥远的波斯(今伊朗)引进优良的马种,与当地马杂交,利用杂交优势,培育出了“青海骢”。“青海骢”风骨俊秀,善踏侧步走,据说能日行千里,常常被吐谷浑王当成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中原王朝。隋唐时,皇室、豪门、贵族们常骑着“青海骢”外出游玩或参加马球游戏。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句“长安壮儿不敢骑,追风掣电倾城知”,说的正是“青海骢”。

  繁华绚丽丝绸路

  经过像三级台阶一样自然上升的共和县三塔拉高原后,我们站在了宽旷的切吉旷野东缘,前方就是塘格木农场。由于雨后的沙土路有积水,我们无法前行,只能站在路边的高坡上遥望,只见前方的塘格木农场中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林,清澈的沙珠玉河正从切吉旷野的南边静静流过。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丝绸南路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千多年前,在骑着“青海骢”的吐谷浑人的引导下,满载着货物的驼队就是行走在我们目光所及的这些地方。

  号称中西“文化运河”的丝绸之路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就已存在,西汉张骞通西域后日益兴盛。黄河以西,经过祁连山以南吐谷浑王国疆界内的丝绸之路南道鲜为人知了。丝绸之路南道一般经过西宁,过日月山后大致有三条支线,这三条支线多处可以相通,丝绸之路南道的走法多样。丝绸之路南道又叫“羌中道”、“青海道”,它作为丝路南道与河西走廊段北道相辅而行,都是中原通往西域的贸易通道。但由于路险天寒,丝绸之路南道向来比较冷清,远远比不上丝路北道的繁华。如果没有吐谷浑王慕利延的西征,它也许就会长久地寂寂无名下去。

  公元445年,在北魏高凉王那的追击下,吐谷浑王慕利延率领部众远遁白兰,然后从白兰进行了吐谷浑历史上有名的西征。此后,经拾寅、伏连筹、夸吕几代可汗的努力,吐谷浑王国逐渐掌控了丝绸之路的南道。这一时期,河西走廊一带烽火连绵,丝路北道不再是畅通无阻的了,中原与西域的经济、文化交流受到了阻碍。于是,在吐谷浑王国的推动下,丝绸之路的南道开始复兴,并一度取代河西道成为丝绸之路的主干道,延续了中国自汉朝以来的中西文化交流。

  吐谷浑王国是丝绸之路南道的中转站,吐谷浑人是丝绸之路南道的中介者。在史书中,他们大多以向导和翻译的身份出现。

  丝绸之路南道是一条文化之路,也是一条财富之路。它给吐谷浑王国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吐谷浑王国的富裕也引起了别国的垂涎。公元553年,夸吕可汗向北齐派出了以贸易为主要使命的庞大使团。使团返经凉州西面的赤泉(今甘肃永昌县西)时,西魏的凉州刺史史宁闻风而至,截获了这支由吐谷浑的高级官吏“仆射”、“将军”带领的使团。使团中有胡商240人、驼骡600头、杂彩丝绸数以万计,从中我们可以想见吐谷浑人进行国际贸易的独特方式和巨大规模。3年后,尝到了甜头的史宁联合好战的突厥木杆可汗,兵分两路,攻陷了位于今天的青海省共和县曲沟乡的吐谷浑旧都树敦城和石乃亥乡的贺真城,抢劫了无数的奇珍异宝,使这两座繁华的贸易城市变成了废墟。

  这些坎坷并没挫伤吐谷浑人经营丝绸之路南道的积极性,他们一如既往地奔波在丝路南道上,为中西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穿针引线。直到唐代后期,吐谷浑王国灭亡后,受自己往昔强敌吐蕃统治的吐谷浑邦国仍继续担负起了沟通中原和西域的重任。这一点,从1983年至1995年在青海都兰县挖掘的古墓可以得到证实。今天,柏油公路像一条黑色的飘带,贯穿在这条被古人视为畏途的丝路南道上,青藏铁路也像一条大动脉,将相隔近2000公里的西宁和拉萨联结了起来,西宁、格尔木、拉萨修建的现代化机场每天输送着南来北往的客人。一千多年前由吐谷浑人引导的使者和商人们要花好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才能到达的地方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现代化的公路、铁路和航线使寂寞了千年的丝路南道再度繁华了起来。

  朔风长在气何衰

  古老的伏俟城在青海湖的环湖草原上静静地沉睡了一千多年,它是夸吕可汗于公元535年继位后修建的新都城,它见证了吐谷浑王国在强盛时的繁华,也见证了这个王国最后的衰落。

  公元609年4月,隋炀帝率大军西征吐谷浑,在覆袁川(今青海门源县西北永安河谷一带)设置了绵延900余里的包围圈,想生擒伏允可汗。吐谷浑大败,伏允可汗用金蝉脱壳之计逃脱,率2000骑南奔党项(青海果洛),客居在党项部落之中。吐谷浑亡国,其故地被纳入隋朝版图。自王莽设西海郡以来,这是青海的广大牧区第二次被正式纳入中央王朝的版图。

  大约10年后,隋朝灭亡,在党项卧薪尝胆的伏允可汗立刻率领部众返回故园,重建了吐谷浑王国。吐谷浑王国虽然得以复国,但其往昔的荣光早已不在,伏允可汗也不复昔日的睿智,他不明智地多次与唐朝对抗,终于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公元634年,李靖奉唐太宗之命,率五路大军大举讨伐吐谷浑。吐谷浑人溃不成军,伏允可汗一路西逃,跑到了新疆南部的且末一带,其长子慕容顺在伏俟城内向唐军投降。唐军在茫茫戈壁和沙漠中千里追击伏允可汗,伏允可汗众叛亲离,走投无路,在突伦碛(在今新疆且末与和田的大沙漠)自杀身亡,吐谷浑王国再度亡国。为了以德怀远,唐太宗下令让吐谷浑复国,并扶持慕容顺继任可汗。慕容顺继位仅10天,就被对唐朝心怀不满的部下杀死,唐朝又立其子诺曷钵为可汗,封其为“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意为智慧富贵的君主),吐谷浑王国就此成为了大唐王朝的属国和西面的一道屏障。

  诺曷钵是吐谷浑王国的末代可汗,为了挽救吐谷浑王国败亡的命运,他诚心归顺唐王朝,先于藏王松赞干布迎娶了唐朝的皇室女儿弘化公主,并殷勤地年年向唐王朝遣使进贡,但已经走向没落的吐谷浑王国远不是正在青藏高原上兴起的吐蕃的对手。公元663年,在执掌吐蕃国政的大论(丞相)禄东赞的步步进逼下,吐谷浑与吐蕃在黄河边决战,诺曷钵一败涂地,带着弘化公主和亲信几千帐逃到凉州,依附于唐王朝,吐谷浑王国的大好河山落入了吐蕃之手,曾几次死灰复燃的吐谷浑王国这一次永远地沉寂了,结束了它350多年的立国历史。

  吐谷浑王国从历史中远去了,但吐谷浑民族继续顽强生存。直到元代,史籍上仍偶尔有提及吐谷浑部的零星话语。后来,其后裔逐渐繁衍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土族。但由于史籍中关于吐谷浑继续发展的文献记载极其稀少,吐谷浑与土族之间的历史和文化出现了长时间的缺环,至今仍难以连缀,以致于土族的族源问题到现在仍存在争议。经过了千年的历史沧桑之后,今天的土族究竟是不是吐谷浑后裔?这也许是神秘的草原王国吐谷浑留给世人的又一个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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