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烈

　　衢州保姆，是全国闻名的家政品牌；余东农民画，也颇具特色和名气，那儿有全国唯一的以农民画为核心的“国字号”美术馆——中国乡村美术馆。这些群体性、地标性的浙江符号可以勾勒毛美仙的相关背景，她的身份、生平跟这些都牵涉关联，所以也就构成了一种她的代表性——她不是一个人，可能是一群人。当我们静观毛美仙的书法和绘画，探访毛美仙的故事时，我们再次回到文艺本身，每一位作者都是不同的，命运起伏不同、一笔一画都不同。

　　对于年近六旬的毛美仙而言，书法和绘画不仅是自小向往的技艺，更是在生活磨难和劳动辛苦之余找回来的抵抗物、精神养育所和超越性存在。你能从毛美仙的学书、学画的过程中感受到来自生活的个性化剧本和向上的力量，你能从毛美仙的书画中看到她审美世界的想法、神情、气质。即便农民画大多色彩绚丽、反映生产和生活场景、讴歌积极乐观的情志，但在毛美仙的画作前驻足，你依旧能看到她的那份细腻、抒情和雅致。

　　当人们问劳动中的毛美仙，写字画画“有用吗”的时候，其实也是大多数人会问的合生活常理的问题，可只有入乎其内、享受过这份文艺乐趣的人才会好处自知、笑而不答，也才会“退休”之后重启为村民和孩子免费教习书画的快乐公益。

　　（作者系文艺评论家、教授，浙江日报文艺评论版特约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