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不仅是学术研究
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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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考古写史”。如何把考古发现所展示的中华文明起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中华文明的灿烂成就、中华文明对世界文明的重大贡献说清楚?这是我们面临的重要时代课题,也是考古博物馆建设的初衷。
浙江建设考古博物馆,取决于国家文博工作大方向的指引,也取决于浙江,特别是杭州的文化积淀和老百姓对专业的文化产品、文化服务的强烈需求。
近年来,社会掀起的文博热敦促着我们自身转变对考古的认知。以前,我们常会误认为宣传文物保护与利用,或者说建博物馆是一件事情,考古作为纯粹的研究工作,是另一件事情。实际上,考古是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当中一个极重要的环节,也是首个环节。只有当考古的学术研究既能产生理论价值,也能产生实践价值的时候,公众才能更好地明确文化遗产本身的价值,以及保护和合理利用它们的意义与方法。
在参与玉架山考古博物馆项目之前,我从来没有如此深入涉足过一家博物馆的建设。对我来说,从策展到撰写展陈文本,从形式设计到施工布展,都是知识盲区,但也体会到强化学习的乐趣。怎么样把考古专业术语转化成博物馆的体系语言,在专业性和普及性之间找到平衡点?尽管挑战巨大,但是我乐于迎接。
博物馆既有对考古成果的转化,又有对考古信息的提升,是公众考古的主要形式和主阵地、主渠道。做基础学术研究的人,应当锻炼学术成果转化的能力,让更广大的人群从中受益。
(作者系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