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莫脱轨 玩梗须有度
王石川
“这个破梗侮辱了人民子弟兵。”日前有网友称,在观看喜剧公司“笑果”的北京场演出时,发现演员HOUSE(李昊石)有非常不妥的表达。HOUSE在演出时称自己领养了两条野狗,它们在追松鼠时,让他想起来八个字,“作风优良,能打胜仗”。15日下午,笑果文化发布声明称,已无限期停止脱口秀演员HOUSE的一切演艺工作。晚间,北京市文化执法总队表示,5月15日上午通过网络巡查已获知此事,并已对相关公司进行立案调查。
“笑果这稿子不合适吧,不是什么都能拿来开玩笑的。”“有些内容是不可触碰、不可消解的……”这是网友的看法。确实,插科打诨须有底线,玩梗说段子不能触碰红线。HOUSE说的这个段子,违背了社会主流价值,伤害了相关群体的感情,也违背了公序良俗,理应受到严厉批评。
应该说,近年来,脱口秀表演风生水起,深受欢迎,自有其逻辑在。比如,它能解构伪善,能纾解压力,让人在开怀一笑中获得释然,在调侃戏谑中寻得共鸣,在宣泄情绪中放松身心。简言之,一些脱口秀演员成了很多年轻人的“嘴替”,能够道出他们的心声。
但不可否认,有的脱口秀演员缺乏正确的价值观和基本的是非标准,有时连那些根本不该说的话也脱口而出,以致频频出事。比如,西安一名演员在表演时,信口开河,涉嫌侮辱、歧视某高校女生,遭网友痛斥:“玩笑很低俗,拿没素质当幽默,看似是在搞笑,实际是在玩弄地域歧视。”还有一些脱口秀演员习惯于打擦边球,不时试探底线,备受争议。
有学者指出,作为新事物,脱口秀节目也需要在观众、用户的监督、批评和建议中不断完善,以扎实的内容、艺术的表达、有温度的观点,在社会主流价值之间寻求最大公约数,不断提升节目的质量和生命力。诚然,脱口秀表演为人喜闻乐见,这是好事,一些脱口秀演员靠着扎实的功底、幽默的谈吐而赢得高人气,这也是好事,但是,“脱口”不能脱轨,表演不能招黑,玩梗必须有度。
对于这个行业的从业者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取悦观众,而是如何明确底线;最需要的也许不是如何创作出精彩段子,而是如何做到“在社会主流价值之间寻求最大公约数”。要在给观众带来愉悦、带来笑声的过程中,传递满满的正能量,而不应过度追逐“笑果”,过于索求经济效益,以致造成踩线、触雷的严重后果。
脱口秀不是不能追求“笑果”,但不能一味追求“笑果”。有些段子,确实能带来“笑果”,但也带来危险,这样的笑果有何意义?
笑果文化在声明中表示:“牢记文化担当与职责使命,维护行业有序发展,杜绝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事实上,很多企业和演员之所以摔跟头,就是因为缺乏方向感,缺少正确的价值观,因此很容易迷失。
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要沾满了铜臭气。”现实中,但凡过度强调经济效益,几乎没有不出事的。显然,不能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群众和英雄人物;不能把作品当作追逐利益的“摇钱树”,当作感官刺激的“摇头丸”,这是底线要求。
“低俗不是通俗,欲望不代表希望,单纯感官娱乐不等于精神快乐。”乱开玩笑,以低俗为能事,以恶俗为手段,只求效果不讲原则,冒犯了法律法规,最终必然付出代价。
接下来,无论笑果文化还是HOUSE(李昊石),恐怕都要面临严厉处罚。对于笑果文化和HOUSE(李昊石)来说,这是个教训。但愿此事能在业界引发震动,促进全行业反思,该纠偏的纠偏,该纠错的纠错,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回到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轨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