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以来，“历史终结论”的观点一度甚嚣尘上。日裔美籍学者福山认为，美国式的自由民主制与市场经济体制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最高峰”，昭示着历史发展的“终点”。然而，“历史终结论”并未经受起时间的检验：奉行西式民主和迷信自由市场不仅未能如愿给世界带来发展，反而将不少国家拖入苦难的深渊。“历史终结论”已被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所证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不仅是戳穿“历史终结论”理论迷思的利器，也在实践中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彰显出无可比拟的制度优势。

　　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优越于西方多党制

　　在政党制度上，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特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政治优势。西方世界流行着“一党执政是专制，多党执政才是民主”的刻板印象。但诸多以美国为“标杆”转型为多党制的国家都不可避免地走向失败，究其原因，西方多党制的实施使社会被分割为若干利益集团，而非法政党组织的合法化加剧了极端民族主义、宗教主义与分裂主义引爆社会危机的风险，这些都严重损坏了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破坏了政府工作的延续性，最终导致治理失灵。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最大的优势，首先是由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的。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我们党不变的初心与使命。相比于由资本喂养、为资本代言、对资本负责的西方政党，中国共产党没有自身私利，只有“天下为公”的心胸和情怀，这使得中国共产党能够一心为中国人民谋幸福、求发展。其次，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中国共产党有9600多万名党员，490多万个基层党组织，具有强大的号召力、坚实的群众基础、严密的组织和严明的纪律。作为“大脑”和“中枢”的党中央有“定于一尊、一锤定音”的权威，确保党中央在关键时刻能够作出高效、正确的决策，而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党组织和数千万党员，与国家的行政体制和社会管理深度交融，确保了党的各项决策在执行过程中能够做到“如身使臂，如臂使指，叱咤变化，无有留难”，这正是西方许多国家“学不来”也“做不到”的优势所在。最后，党的领导具有连续性和一贯性。中国共产党的稳定执政最大限度地确保了国家大政方针的连续性和一贯性，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成为一个各阶段相互独立又前后贯通的进程，真正践行了后代发展必然立足于前人创造的唯物史观，确保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能够接续奋进。

　　二、“人民至上”优越于“资本至上”

　　在民主政治制度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集中表现为社会主义民主的真实性和广泛性。苏联解体后，部分西方学者迫不及待地宣称象征自由民主的资本主义制度已经臻于完美，“历史终结论”也由此而来。但现实中，所谓的自由、民主不仅在内部治理中充分暴露了其伪善、孱弱的一面，在向外部输出的过程中，也频繁遭遇各种水土不服，“完美性”与“普适性”不断遭遇质疑。究其原因，“民主”是历史与传统的、经济与文化共同作用的产物，抽离这些具体现实谈论民主，就只能使“民主”成为一个抽象、空洞的“理念容器”，这是西方民主扩张不利、折戟沉沙的根源。

　　“民主”的真正内涵是“主权在民”。根据这一标准，信奉“资本至上”的西方民主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西方世界早已沦为金融寡头专政和寡头统治，所谓的西方民主在本质上是一种精英主义的民主与“金权”民主，而人民的利益与需求被置若罔闻，人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利。

　　“人民至上”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于西方自由民主制的重要表现。在如何跳出兴亡周期律的问题上，中国共产党一贯的主张是依靠“真正的”民主，在制度设计和践行的过程中，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着力探索实现包括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在内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使人民依法享有和行使民主权利的内容更加丰富、渠道更加便捷、形式更加多样。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包括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这些制度构成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最有力的制度保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因为符合多数人的意愿而不断发展壮大，是最广大人民的民主，体现着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三、“有效市场+有为政府”优越于自由放任市场

　　在经济制度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集中表现为对“有效市场+有为政府”模式的开创和运用。福山在政治上强调自由民主制是“历史的终结”的同时，也从经济上断言新自由主义主导的自由市场经济是通行于世界的“最优解”。但新自由主义经济体制并未使西方国家走向整体繁荣，反而出现了难以遏制的全球金融危机、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等严重的社会问题。究其原因，自由放任市场必然成为资本狂欢的舞台，只有资本家和买办政府能够从中受益，而普通百姓则需要为日益上涨的物价、高昂的公共服务、动荡的社会治安买单。

　　相比于“历史终结论”推崇的“自由市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优势则体现为“两条腿走路”，这一制度的内核是“有效市场+有为政府”：一方面善用市场，充分尊重和着力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以市场自发调节的力量带动各种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提升生产效率；另一方面善用政府的力量，以政府部门的宏观调控对自由任性的资本逻辑作出必要的约束，对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作出科学规划和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是伟大的理论创新，它打破了思维定式，通过科学处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将“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有机结合、共同发力，成为推动实现“中国奇迹”的经济引擎。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仅用几十年的时间就走完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创造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向世界证明，“历史”远未到达“终结”之时。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不断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全面领导下的民主政治和经济制度，沿着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我们就一定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开创人类文明新形态以及推动世界历史的进程充分赋能。

　　【作者为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