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杭州城市人口迈过了千万大关，达到了1036万。杭州正在进入特大城市的行列。我们用“正在”这个词，是因为这个人口数据是指杭州市行政区，而并非是杭州市城区。如果按照杭州市80%的城市化率测算，这1000多万人口当中，应该有800多万的城市人口。不管怎么说，杭州市正在迈向千万级人口的城市，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在讨论杭州迈向千万人口的过程中，我们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有这么多人愿意来杭州求发展？杭州的城市魅力到底在哪？同样在长三角，杭州的城市规模和行政等级不如上海，GDP总量不如苏州，对外开放的区位条件不如宁波，传统古都文化底蕴不如南京，但是从今年流入的人口数量上来讲，杭州成了长三角的第一城，我想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杭州城市的独特气质，这也是杭州的魅力所在。杭州正在成为引领时代潮流的数字经济创新型城市，同时杭州还是一个开放包容平凡的城市。在城市发展理念创新上，作为一个新兴国际化城市，杭州正在成为民营经济、开放经济、数字经济和绿色经济的引领性城市，而其中开放的心态、包容的胸襟、平和的姿态和创新的精神就成为这个城市最吸引人的气质。

　　有关城市竞争力的比较，学者们设计了各种各样的指标，事实上，在要素可以自由流动的市场经济条件下，衡量城市竞争力指标，只要一个指标就够了，那就是人口的净流入数量，这是人们用脚投出的选票。对于杭州来说，我们不仅要对高层次人才开放城市，也要对任何一个城市的求职者开放胸襟。一座城市既需要科学家、工程师、教授、医生、律师，也需要快递小哥、护士、建筑工人等等，一个都不能少，他们都是城市发展必不可少的人才。城市的多样化程度越高，包容性越强，开放程度越大，这个城市发展就越好。

　　除了开放和包容，平和的姿态、创新精神也是杭州的魅力所在。杭州有美丽的西湖，任何人都可以免费欣赏。杭州的政府官员以当好“店小二”为荣，在数字经济时代，以“最多跑一次”改革引领城市发展。杭州还是一个企业家辈出的城市，宗庆后、马云、丁磊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创新，带领更多人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杭州是一个“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城市，正是依托了大量青年学子和普通群众的创业创新，才使得杭州在数字经济方面走到了中国乃至世界的前列。如今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平，每一个普通人都有可能成为新时代的数字英雄，而杭州正以其独有的气质和魅力，迎来越来越好的发展时代。

　　（作者系浙江大学区域和城市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