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式前一周探营奥运会举办地——
里约,想说爱你不容易
记者 童颖骏
本报巴西里约7月29日电 (记者 童颖骏) 热情奔放的桑巴、五彩缤纷的宝石、技能超群的足球明星……这是记者想象中充满异域风情的巴西;运动员遭遇抢劫、污水处理宣告失败、重大工程无法完工……这是记者遇见的真实巴西里约。
当地时间7月29日,距第31届奥运会开幕仅剩一周,但在里约街头,奥运氛围十分寡淡。一路坐车至下榻酒店,除在机场附近的路口看到奥林匹克旗和五环装饰外,没有看到其他任何奥运元素。
“就连该修的城市轻轨都没有修好。”导游海艳来自浙江温州,她坦言,里约奥运会前的基础设施建设进展缓慢、令人绝望。我们驱车经过的一个隧道,原计划今年年初开通,拖延到4月才勉强通车,“奥运会的马拉松赛道要经过这儿,不然根本修不起来。”
在科帕卡巴纳海滩上,正在修建中的沙滩排球馆看来离完工甚远。这个半圆型的建筑,外面密密麻麻搭着十余层脚手架,没有任何美感。
基础设施建设滞后,治安状况则更加令人担忧。就在我们抵达里约当天,我国外交部和驻巴西使馆提醒赴巴西的中国公民加强安全防范。官方网站上的提示,与导游海艳一路给出的忠告如出一辙——避免前往贫民窟和僻静处,避免独行;尽量不要背包,不要佩戴首饰名表,行走时不要使用手机……“如果拿着手机走在路上,一转眼就可能让人抢走。”海艳就这样“丢”过一次手机。
去往里约制高点耶稣山的山路上,海艳小心翼翼停了车,让记者观察远处的贫民窟,“看起来很宁静吧?曾经有陌生人进去后就失踪了,再也没人见过他。”一时间,这些交错杂糅、红白相间的破旧建筑,仿佛充满了神秘而恐怖的气息。
站在高709米的耶稣山上远眺里约城,左边是因治污不力而被称为“里约厕所”的瓜纳巴拉湾,边上密布贫民窟,右边则是赛马场、高楼大厦和富人别墅区,两个区块泾渭分明。
巴西人民报主编赫娜塔告诉我们,里约治安恶化与近年来经济衰败、失业率上升不无关系。而对于破解贫民窟众多的社会问题,当局暂无好的应对之策。报道显示,7月初,超过100名警察和消防员来到里约机场,打出写有“欢迎来到地狱”字样的横幅,抗议治安环境恶化带来的执法伤亡。
得知记者一行来访,里约温州侨领、巴西华人文化交流协会荣誉主席孙特英,提前数日就微信联系我们,提醒安全事项。酒店外,荷枪实弹的军警在街上巡逻,但孙特英还是执意请熟悉当地情况的侄子来接我们,然后一同会面。
14岁就跟随父亲出国闯荡的孙特英,近年来把发展目光转向国内。她和亲友投资建设的温州大西洋购物中心占地530亩、拥有6000多个车位。“任何时候,安全都至关重要。”孙特英说。
里约并非乏善可陈,离开里约值机时,导游指着值机大厅上空装饰一新的广告灯箱和区域指示牌说,这些都是最近刚刚装修完成的,一些市政设施已经翻修。巴西政府和里约当地政府都想借奥运契机,提升基础设施,改善社会治安,拉动经济发展,无奈政局不稳,经济下行,贫富差距太大,积重难返,以致临近奥运开幕,近10万军警上街,仍然连续发生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和官员光天化日下被抢劫的丑闻,让人感慨唏嘘,徒唤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