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亿天价成交
曾巩墨宝
情长韵幽
记者 刘慧
本报讯 (记者 刘慧) “约一平尺大小,恐怕是史上含金量最高的纸片了。”这两天,微信朋友圈被《局事帖》刷爆了屏:唐宋八大家曾巩唯一传世墨迹《局事帖》在5月15日夜结束的中国嘉德拍卖“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中,以1.8亿元落槌,最终加佣金2.07亿元成交。
被誉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这幅《局事帖》目前为海内外孤品。在漫长的900余年间,它曾经何良俊、项元汴、安仪周、王芑孙、曾燠、费念慈、许源来、张珩、张文魁等大家的收藏,并经徐邦达先生考证和著录于《古书画过眼要录:津隋唐五代宋书法》,又被朱家溍先生编写进《历代著录法书目》。徐邦达先生认为,该帖为50余岁的曾巩在通判越时任上所书信牍,时间应在熙宁十年之前,为其存世罕见的墨迹。
曾巩(1019年—1083年),字子固,文学成就突出,位列唐宋八大家,世称“南丰先生”。他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骨干,主要作品存世的有《曾巩集》《元丰类稿》 《隆平集》等。钱钟书曾说:“在唐宋八大家中,曾巩的诗歌远比苏洵父子好,绝句的风致更比王安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幅纵29厘米、横38.2厘米的盈尺小品《局事帖》,是书写在宋代印刷书籍纸张背面的。书法结字修长,笔划清劲。其书信内容如下:“局事多暇,动履禔福。去远诲论之益,忽忽三载之久。跧处穷徼,日迷汩于吏职之冗,固岂有乐意耶?去受代之期虽幸密迩,而替人寂然未闻,亦旦夕望望。果能遂逃旷弛,实自贤者之力。夏秋之交,道出府下,因以致谢左右,庶竟万一。余冀顺序珍重,前即召擢。偶便专此上问,不宣。巩再拜运勾奉议无党乡贤。二十七日。谨启。”
古代书画收藏家尹光华先生研究后认为:《局事帖》是写给“无党乡贤”的一封回信,大意是:“局事多暇,动履禔福”——是复述收信方告知的近况并给予祝福。“多暇”是北宋晚期官场人浮于事的实况,也是曾巩多年思考,并终于在他回京后两次向神宗进言要裁减官员提出“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的原由。在这封信中,他重复收信方的话,目的是借以与自己“日迷汩于吏职之冗”作对比,婉转地表示对对方清闲生活的羡慕。就在这短短124个字的信中,曾巩将长年外放的苦闷直白道来,读来意味深长。
从书写格式、行文措辞来看,《局事帖》符合北宋书写风格及宋人尺牍格式。包括落款处钤“曾巩再拜”朱文水印,也是宋人尺牍的常见样式。参阅曾巩《上欧阳学士第一、二书》《上杜相公书》《与抚州知州书》《再与欧阳舍人书》等,此帖行文、措辞均符合曾巩及北宋书写风格。考宋人信札,此种格式已较为常见。
在艺术品拍卖领域,流传有序的名家名作一直是藏家们的最爱,《局事帖》还曾为新中国第一代书画鉴定大师、泰斗级人物张葱玉和比利时著名藏家尤伦斯夫妇收藏。7年前的一个秋夜,它以1.08亿元的价格被拍卖成交,成为第一件破亿元的中国书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