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文化”就要顾及社会效益，公众人物都难免责任考量。传统明星如此，“网红”一旦拥有天量粉丝，亦必如此。某些急不可耐的资本力量当引以为戒。

整改中的Papi酱，为何被资本捧上天

王玉宝

　　或许是人类组成家庭之后会更有爱心？影视明星黄晓明、杨颖这对年轻夫妇20日的一个举动值得点赞。当天下午，慈善机构工作人员专程来到杭州“托举哥”蒋承仁的病床前，转交黄晓明、杨颖夫妇的5万元捐款。捐赠透着温馨，但更是一种联结——联结着普通人与公众人物对社会正气的共同期盼。前者是亲身践行，后者以实际行动给予支持。

　　同样和“钱”与明星有关。4月21日的另一条新闻也备受关注。此前因粗口过多被广电总局勒令下线整改的网红“papi酱”，似乎未受不利舆情影响，在幕后资本推手的包装下其广告首次拍卖价一路上扬，于当日下午拍出2200万元高价。一个是成名之后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一个是借着争议性内容吸引到眼球后，大肆掘金。但两者一前一后，不禁令人想起“责任”二字。

　　其实，黄晓明本人应该也是对资本长袖善舞，许多上市公司和资本项目都可见其身影。但无论如何，黄晓明夫妇通过慈善机构设置“真心英雄公益项目”，此次又拿出真金白银对平民英雄进行力挺，起码说明他们在成名和变现财富之后，并未忘却自身的社会责任。因为其明星的公众人物身份，其捐赠行为，无疑会在社会上产生显著的导向意义。这应是社会所乐见的。

　　但“papi酱”，作为另一个冉冉升起的“公众符号”，究竟能否在帮助身后各路急切的资本力量变现财富的同时，兼顾自身的道德文化影响，就很值得观察了。平心而论，“papi酱”视频产品很多话题接地气，受到不少人喜欢。但问题在于，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自娱自乐，也许社会不会在法律之外对其有更高要求。但作为一个有1100万微博粉丝、视频最高点击量突破5000万人次的娱乐产品，它已经具备了超强的公众影响力。这样的娱乐产品，不可能不被赋予兼顾社会道德的期待。因而，其因过多粗口和侮辱性言辞而被要求整改，这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符合道德和文化的逻辑。

　　互联网经济正在中国掀起热潮。资本加文化，正在这个领域衍生出新的“造富”空间。但资本应清醒的是，文化内容的逻辑并不完全等同于物质产品生产。如果为博眼球无所顾忌，其政策风险无疑将骤然而升。无论是传统方式，还是网络空间，“玩文化”就要顾及社会效益，公众人物都难免责任考量。传统影视明星如此，“网红”一旦拥有巨大粉丝量，亦必如此。无论是此前文化部列出网络直播平台涉嫌宣扬色情暴力的查处名单，还是广电总局对网红“papi酱”的整改令，都清晰彰显出文化产品一以贯之的道德逻辑。某些急不可耐的资本力量，当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