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日报 数字报纸


00017版:美丽乡村

这五年,改变乡村的力量

——从200期《美丽乡村》周刊看浙江“三农”变迁

磐安县近年来悉心打造“绿水青山”,延伸公共服务配套设施,农村面貌发生根本性变化,提升了美丽乡村建设水平。陈溢之 摄

  转眼,已到《美丽乡村》周刊满200期之时。

  今天,我们在回顾创刊5年历程的同时,推出这组名为“改变乡村的力量”特别报道,围绕近年来深刻影响浙江乡土的3个热词,探寻各地在新农村建设和城市化进程中,深入贯彻“八八战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一系列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推动浙江乡村美丽嬗变的轨迹,记录农业、农村、农民在这一过程中发生的深刻改变。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是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于2005年在安吉考察时首次提出的科学论断。第一站,我们走进丽水缙云,看这座小城以建设“乡愁旅游先行区”为契机,深挖当地优质生态资源与历史文化资源潜力,打造美丽乡村旅游升级版。

  “农业供给侧改革”,这一出现于2015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中的新鲜表述,传递出中央转变农业发展方式,改善供给侧结构的决心。第二站,我们来到湖州长兴,看家庭农场这一新型农业生产主体,如何在农业生产的供给侧发力,践行绿色、高效的集约型农业生产理念。

  “互联网+”,这一把互联网和各个传统行业结合起来的新业态,正对传统的乡土社会进行着解构。第三站,我们以常山举办浙江省首届农村淘宝年货节为切入点,深究“互联网+”对于农民生活、农业生产与人际关系的巨大革新。

  一起来看,这五年,是什么改变了浙江乡村?

  历任主编寄语

  韩晓军:

  乡村,我们来了

  2010年12月17日,当我写下《美丽乡村》周刊第一期的编者按时,这份新鲜出炉的周刊还叫做《新农村》。第一期周刊共4个版,刊登了封面稿《龙港,告别农民城》。

  城市化,是当时广大农村正在织就的一个“中国梦”。一方面,农民对于当上市民的渴望正浓;另一方面,城市人从情感上开始亲近乡村,从对乡土美食的追寻、到乡村旅游的兴起,直至对宁静致远的“老家”情结的回归,正成为城市的一种思潮或时髦。

  于是,《新农村》周刊作为对时代变化的记载,成为一种不同于以往的“三农”报道新尝试。她既吸引农村读者,更以城市人为主要对象;她既记录农业、农村、农民,更记录乡土中国的创新、变革和希望。从“新农村”到“美丽乡村”,可以说,正是在记录变化中开启了这份周刊。

  蒋蕴:

  还在村口,等你

  200期。每周一见,算起来,竟然也五年了。

  最开始,是有点茫然的。除了农家乐,我没在乡下有呆过的经历。后来听周董也唱过《稻香》,也就释然了。“乡村”只是一个名词,其实叫它家园更合适。“乡愁”这个词儿更神奇,它的深入人心,更不分年龄大小,否则就不会有春节前掀动全中国各个年龄层群体的春运了。

  所以,后来我们这群人又折腾出一个公众号,叫老家。趁着微信火起来的第一波浪潮,拉起了一个万把人的社群,跟我们一样有点情怀,爱好纯真,热衷生活。

  周刊的读者们,老家的粉丝们,我们,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再多做点有趣、美好的事情。

  我们还在村口,等你。

  邓国芳:

  乡愁,是种力量

  宏大、新锐、凝重、清新……200期,周刊的风格,似乎沿袭了这样的一种变迁。

  大约,历任主编里,我是“乡愁版”的,多少有些凝重的意味。那是因为,从农村到城市,我的心中,沿袭着父辈农人的希冀:跳出农门。可不知不觉地,时代转了,声音变了。

  乡愁泛滥,这是身边的都市人,传递给我的鲜明信号。不过几年时间,乡村生活,已然成为一种时尚潮流。在供给侧需求的导向下,各种社会资源,开始大量流向曾经失落的乡土。乡村,从此逆袭。

  返乡进村,我们追寻的,不单是乡愁,更是一种更环保、更生态、更可持续的生活方式。而周刊,风格再变,唯独不变的,是一份初心和使命:留点什么,为你,为我,为当下浮躁的社会。

  裘一佼:

  一起来玩吧

  从周刊的一名读者,到它的一名记者,再到一名编辑,这五年里,周刊一直激励着我。因为在我心里,它代表的是有张力的文字、好看的思想以及看人看事的态度和情怀,即使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它依然每期不可错过,依然给人最新鲜的滋养。

  我想,喜欢看周刊的读者,一定是被周刊一个个精彩的故事所吸引。是的,那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故事,而不只是一篇篇单纯的新闻稿件。如何从稀疏平常的事中见微知著,讲得好玩生动?这是周刊最擅长的本领,也是对写作者的一项大考验,因为周刊最大的目标,就是“从这里,读懂未来”。

  在这五年间,我发现不管是媒体上还是生活中,关心、喜欢乡村的人越来越多,这也许是时代的一个变化。作为一个农业大国,我们的乡村理应是有趣而鲜活的,所以,美丽乡村的故事一定会更精彩。加入我们,一起来玩吧!

这五年,改变乡村的力量

——从200期《美丽乡村》周刊看浙江“三农”变迁

  主编 王庆丽

  翻查《美丽乡村》周刊的第一期,时光需要倒流至2010年12月17日。

  “这是一个以农业、农村、农民为主要报道对象的新闻版块。在城市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下,我们试图用开放的视角和人文情怀,记录中国农村的变化和演进,叙述农民群众创业、创富、创新和创造新生活的故事,为城乡居民的参与和互动搭建一个平台。”平实的创刊词里,透露的是主创人员对于脚下这片土地及其栖息者的深深关注。

  随后的5年多时间里,我们穿过原野,走进村庄,走近农民,在一次次跋山涉水的采访旅程中,努力触摸着城乡发展过程中最真实的脉搏,用文字记录下浙江乡土的发展变化,呵护《美丽乡村》周刊从新生走向成熟。

  光阴荏苒中,即便年华流逝,人事变迁,但是我们能够确信,那份初心从来不曾改变。

  城与乡

  又到春运临近时。从即将滚滚而来的返乡浪潮中,你能看到些什么?

  2011年1月11日,第5期封面文章《浙江发令,小城快跑》,从中看到了城与乡之间的双向流动,并以此为背景,解读了全省将在27个中心镇试点小城市的新闻事件。

  在改革开放的短短30多年里,我省的城镇化突飞猛进,城镇化率从1978年的14.5%跨升至2013年的63.2%,平均每年以1.4%的速度递增。然而,加快城市化进程,并非意味着用城市占领乡村,而是要使全体国民共享现代城市的一切成果,并实现生活方式、生活观念、文化教育素质等方方面面的转变。

  这一过程中,曾经封闭的乡村将面临怎样的改变?不断扩展的城市,将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拥抱乡村?农民的市民化又该如何实现?这些,正是《美丽乡村》周刊始终关注并不断探讨的问题。

  为此,我们曾于春运开始后,在车站候车室、售票点等农民工聚集的地方,见证这些常年漂泊在外的异乡人的归乡时刻;也曾走进位于杭州九堡的的乡村小学,看城市化背景下,一所学校如何推动新市民与老市民、本地人与外乡人之间的融合和蜕变;还曾蹲点于浙东沿海的小镇箬横,为这个当时刚满周岁的中心镇记录下点滴变迁……

  直至2016年1月10日,最近一期见报的第199期封面,我们再次聚焦户籍制度改革,以全省户改经验最为成熟的德清为样本,深入剖析了这一城镇化进程中的重大的革新,如何改变着农民的命运。

  时光就是这样善于制造重叠,同时又带领人们在惊人的巧合中见证发展。在历经3年户改实践的德清,我们看到,大批市民化的农民,不仅已通过确权保障了自身权益,而且在就业、教育、医疗、住房、养老等社会公共服务方面享受到了同等的市民待遇,“城”与“乡”的鸿沟、“城里人”与“村里人”的差异,正在逐步弥合。

  农之本

  “重农固本是安民之基”。

  在上月结束的2015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宣告国家将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手,推动农业增效、农村繁荣和农民增收。这一重大决策的背后,凸显的是我国农业发展长期以来存在的农产品品质低下、农业效益不高等诸种弊病。

  浙江粮仓今安否?心怀牵挂,我们一路追寻。

  5年来,我们在各地的粮食主产区,记录之江大地春耕、春播的风景;在旱涝交替的盛夏,走访农户与专家,把脉农业的发展方向。秋收冬藏中,我们共享收获的喜悦,也聆听农人内心的忧虑。

  而忧虑是短暂的迷茫,唯实践是永恒的真理。勤劳、聪颖的浙江农民早已开始行动,探索改变过去的粗放型农业生产方式,走出一条生态、高效、增收的现代农业转型升级之路。

  在宁波鄞州,我们从一个禁用化肥、农药、生长激素和除草剂的“四不用”农场中, 重温传统稼穑方式的智慧与艰辛;在湖州长兴,我们在一片翠竹环抱的大棚之中,听农技人员讲述那些让人脑洞大开的无土栽培与立体种植方式……还有那些欣欣向荣的家庭农场、专业合作社、农合联组织等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正以其各具特色的规模化经营、标准化生产、品牌化营销等方式,推动着农业由第一产业向着精深加工、乡村旅游等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

  当下,我们正奔驰在迈向高水平全面小康之路上。截至2014年底,浙江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19373元,连续30年领跑全国,位居全国各省区首位。2015年12月23日,我省已全面消除家庭人均年收入4600元以下的绝对贫困现象,成为全国第一个完成脱贫攻坚任务的省份。

  归去来

  “我的家乡,在乐清一个叫做鲤鱼山村的地方。小时候听老人说,鲤鱼山是金色鲤鱼的化身。元朝末年有个皇帝怕鲤鱼越过龙门威胁皇位,就派人找到这里,从两块形如鱼眼的大圆石中间凿开,插入铁钎,让鲤鱼失去灵气,村庄也由此而来。”

  这是我在去年一次采访中,听一位从温州山村定居省城的年轻人所讲述的乡村记忆。时至今日,又有多少人如同你、我、他一样,只能把曾经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变成偶尔提及的回忆?

  年少时,我们一心想要摆脱闭塞、肮脏、落后的村庄。多年以后,回归也许是为了寻求一份心灵的宁静,但更大的动因,一定是因为它日新月异的变化以及它能为我们的未来提供的更多机遇。

  早在2003年,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深入基层调查,部署启动“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揭开了美丽乡村建设序幕。2010年,省委、省政府又作出了“美丽乡村建设行动计划”的决策,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

  从“五水共治”到“三河”整治,从“三改一拆”到“四边三化”,从平原绿化到村庄绿化……随着美丽乡村建设组合拳的深入实施,乡村的人居环境、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建设不断改善,全省3万多个村庄实现华丽蝶变,走出了一条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之路。

  于是乎,外出求学的游子们归来了。2013年6月25日的周刊封面,讲述的就是浙江财经学院法学专业学生余方,毕业以后挥别下沙大学城,回到余杭径山老家费墅坞,投身现代农业的故事。

  浪迹异乡的漂泊者也归来了。第190期,我们从《光阴故事,流动着青春血液》一文里,结识了一群从全国各大城市回到故乡玉环的文艺青年。他们在美丽乡村的召唤下,在海拔200多米的山里村创建“放牛班”文化团队,从此开启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乡村音乐生涯。

  甚至,连正在耶鲁大学就读的韩籍华裔博士生,也为这片乡土所吸引,回到祖籍地衢州开启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生态农业实验。

  中国梦

  2016年即将到来之际,习近平主席发表新年贺词,“只要坚持,梦想总是可以实现的”。

  提及“梦想”,我的脑海里开始闪现的,是这些曾出现于周刊中的平凡人的模样——

  33岁的三合乡二都村村民林叶,于去年上半年应征成为德清首批“村淘”合伙人,如今多次获得当地优秀合伙人称号,成功实现了由外出打工到家门口创业的角色转变。她说,她的梦想是有份事业可做,然后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

  今年54岁的临安商人王银福,曾在杭城打拼多年,5年前从城市回归乡野,在临安乐平村打造一个面积达800多亩的红豆杉种植基地。老王说,他的梦想,就是把全世界的所有红豆杉品种都引种到临安,使这里成为独一无二的“红豆杉之乡”。

  还有8位常年驻守于舟山花鸟岛最北端的灯塔工,在点亮、熄灯、清洁、维护的平凡工作中,默默守卫着航行于东海之上的过往船只的安全。他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位守塔人苏鹏波的梦想是,过阵子把远在安徽老家的妻女接来舟山,实现一家团聚。

  梦想,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它们当中的每一个因子,皆在不断充实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内涵,让最普通的乡野村民同样有幸成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见证者与参与者。

  有梦想,才有前行的动力。且看浙江乡野,一场创业创新的浪潮,正借着“互联网+”的东风席卷而来,并以星火燎原之势悄然改变着乡村的社会结构与风土人情。这里,是各大电商巨头彼此争抢的广袤市场,是有识之士投资创业的“新蓝海”,亦是广大农民安居乐业的一方乐土。

  有梦想,精神家园才不会荒芜。且看全省3000多家农村文化礼堂里,琴棋书画,载歌载舞,不亦乐乎,好一幅生机勃勃的田园村居图;各地村民亦纷纷主动修改村规民约,以实际行动努力推进着“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未来,唯愿《美丽乡村》周刊紧握最初的梦想,与脚下这片乡土共成长。

  (特别感谢浙江省农办为本文提供素材)


浙江日报 美丽乡村 00017 这五年,改变乡村的力量 2016-01-12 4311716 2 2016年01月12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