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落后产能，优化配置能源，集约利用土地，整治提升重污染高耗能行业，正在我省大力推进的“腾笼换鸟”工作招招直指制约经济转型升级的要害所在。为可持续发展腾出各类要素空间，进而培育“吃得少、产蛋多、飞得远”的好“鸟”，“腾”与“换”的齐头并进，已在我省典型地区激发出澎湃活力与粲然前景。且看—

　　宁波：一切为了质量效益型发展

　　文 李昌先 赵晶

　　书藏古今,港通天下。拥有深厚文化底蕴和独特区位优势的宁波，是我省工业经济发展的一方高地。作为我省乃至我国改革开放的先行地区，宁波工业经由连续多年的高速运行，对趋紧的要素制约和腾笼换鸟转型升级的紧迫性体会尤深。如何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和政府的重要作用，有效引导宁波工业这艘巨轮驶向质量效益型发展的轨道？如何为转型升级腾出宝贵的土地、用能、环境容量等要素空间？如何以创新驱动，突破增长天花板，提质增效，实现内涵式发展？宁波正在作出实实在在的回答。

　　2013年，在各种要素制约更加趋紧的情况下，宁波工业实现了高位之上难能可贵的逆势飞扬。全市规上工业企业完成利税总额1258亿元，同比增长17.2%，高于全省5.9个百分点；完成利润总额665亿元，同比增长25.0%，分别高于全国和全省12.8和9.8个百分点；规上工业累计完成新产品产值2940亿元，同比增长22.1%，高于同期16.5个百分点；新产品产值率23.0%，同比提高3.1个百分点，再创历史新高。

事半功倍，市场力量撬动转型升级杠杆

　　“7月份以来共有126家铸造企业淘汰了各类落后工艺设备203台（套），其中10家企业关停注销或淘汰黑色金属铸造工艺，共淘汰落后铸造产能11万吨，预计年可腾出用能空间5.2万吨标煤。”谈及7月1日开始对全市铸造行业实施差别电价政策的情况,宁波市经信委相关工作人员一扫之前的担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仅如此，宁波还在国内首次将“单位用电税收”作为评价铸造行业低效企业和执行差别电价政策的主要标准，鼓励企业加快科技研发和技术改造，提高单位资源要素产出效益，树立了“单位资源要素产出论英雄”的正确发展导向。

　　这就是市场的力量，以市场手段推动企业积极淘汰落后产能、实现产业升级，往往有着事半功倍的奇效。而差别电价能够如此娴熟地运用于铸造行业，则得益于宁波早年在不锈钢行业的成功探索。

　　2008年起，宁波市经信委牵头组织了对拥有中频炉等不锈钢熔炼设备企业的调查摸底工作，并根据企业不同设备配置情况，制订了分三类标准执行差别电价的政策。经反复征求各方意见、完善方案和实例测试，2011年8月，宁波正式出台《关于对全市不锈钢企业执行差别电价政策的实施意见》。同年10月1日起，宁波开始对全市97家不锈钢熔炼企业全部征收差别电价。

　　不锈钢行业差别电价的征收，带给企业的，不是浴火重生，便是倒逼淘汰。面对这场变革带来的阵痛，早期实施的部分企业表示难以适应，更有企业在政策刚实施时找上门来，每天坐在经信委的办公室里，要求停止实施差别电价。

　　好在针对各种状况，宁波市都作了充分的预案和安排。为确保不锈钢行业差别电价顺利实施，同时避免对整个行业产生剧烈震荡，保持社会稳定，宁波市考虑到企业关停涉及已定合同、应收欠款、银行借贷、库存消化、职工安置等因素，决定给相关企业提供一个缓冲期：在2011年10月1日至2012年9月30日期间，分步加价，即三类不锈钢企业分别按照全部用电的50%、30%、20%比例执行淘汰类差别电价政策，统一加0.3元/度。2012年10月1日起，一律按相应标准执行淘汰类差别电价政策。

　　近三年来，差别电价撬动了整个宁波不锈钢行业，不仅促进了落后产能淘汰，企业转型升级，更带来了显著的节能降耗成效。至目前，宁波已有60家不锈钢企业淘汰了落后工艺设备，占企业总数的62%，累计淘汰中频电炉125台。宁波全市不锈钢行业月用电量下降到2700万度左右，较实施差别电价前月均用电量6553万度下降了59%，每年可腾出14.6万吨标准煤的用能空间。同时，全市已有10余家不锈钢企业成功转向高端光学薄膜、物流、农机制造、强磁材料、中小企业孵化基地等领域，3家规模较大的企业通过设备更新和工艺改造实现提升。

　　杰佳不锈钢落户江北区已有10多个年头，拥有300多名工人，年产值可达1亿元，公司董事长章冲华做得很轻松。但自宁波实施不锈钢行业差别电价起，章冲华看到了危机。特别是2012年，杰佳所在的江北高新技术产业园升格为省级开发区，江北区将产业重点调整为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后，章冲华意识到：“转型，势在必行！”

　　经过与海归创业团队的接洽及合作调研，2013年初，杰佳利用原有土地资源，建起5000平方米新厂房，成立了宁波惠之星新材料有限公司，进军高端光学薄膜领域。2013年7月，年产1800万平方米功能薄膜生产线开始投用，当年产出达3000万元。2014年一期项目投产后，预计年销售额可达3亿元。

　　截至2013年年底，宁波市已征收差别电价资金1.37亿元。收取来的差别电费，10％纳入宁波全市淘汰落后产能专项资金，统筹用于产业结构调整和节能降耗工作；90%返还相关县（市）区，专项用于区域产业结构调整、节能降耗及其他相关工作。差别电价成了宁波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的一大利器。

自加压力，壮士断腕方能赢得新生

　　腾笼换鸟，往往需要牺牲眼前利益，并且这种利益可能还十分可观，事关企业盈利、政府税收和百姓福利，可谓阵痛连连，所以非要有壮士断腕般的魄力和远见不可。

　　宁波经济最为鲜明的特色是块状经济和临港工业。全市145个块状经济中，单体规模产值超亿元的块状经济有90多个，超5亿元的有10多个，超10亿元的有6个，造就95家企业的114种工业产品产销量居全国第一，成为全国“单打冠军”的聚集高地。而在绵延20多公里的宁波沿海临港工业带，则呈现出石化行业、能源行业、汽车行业、钢铁行业、造纸行业和修造船行业“六业兴旺”的格局。

　　然而，受产业层次低、科技含量不高的限制，宁波工业经济正在日益遭受增长的天花板限制。加之产业链较短，深加工能力弱，宁波的传统产业和临港工业大多并未真正形成具有高度专业化分工协作的产业集群。由此带来的是日渐加剧的要素资源制约，用水紧张、电力供给不足、土地供需矛盾突出、人力资源结构不够合理、环境保护压力加大。

　　如何突破这些“天花板”的制约，为产业转型升级释放各类要素空间，宁波着力在淘汰落后产能上主动自加压力，制定实施了高于国家和省定标准、宽于国家和省定范围的淘汰落后产能目标计划。2013年，国家下达给宁波的淘汰落后产能目标任务是炼钢5.5万吨、造纸10万吨。宁波全市实际完成淘汰落后产能为：炼钢13.45万吨、轧钢45万吨、有色17.65万吨、造纸13.7万吨、化工4.3万吨、印染1.44亿米、化纤1万吨、电镀30万升、铸造3.045万吨、玻璃7.3万吨、纺织625万米、小火电5.1万千瓦、粘土砖瓦窑24座。力度之大，可谓空前。

　　在宁波，组织实施“淘汰落后产能推进‘腾笼换鸟’专项行动”已被列为全市“三思三创”主题教育实践活动专项行动之一。为此，宁波市专门成立了由分管市长任组长，经信、发改、财政、环保、住建、财政、质监、安监、国土等相关职能部门为成员的淘汰落后产能工作领导小组。根据淘汰落后产能推进“腾笼换鸟”专项行动年度总体目标要求，针对钢铁、有色、化工等14个高耗能、重污染行业以及14个重污染高耗能企业比较集中的块状经济区域重点加压。

　　“腾笼换鸟过程中，关停或者转型升级的很多企业都是产值过亿，甚至是10亿、20亿，且利税超千万的。而且有的企业不仅是自身发展，每年还拿出企业红利改善周边村镇人民的生活。但从科学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我们不得不忍痛割爱！”宁波市经信委相关领导感慨地说。

　　位于宁波镇海区九龙湖镇的宁波合众不锈钢有限公司，在2009年时投入4000多万元技改资金淘汰落后产能，次年年产值超亿元，利税达千万。出人意料的是，2011年为响应国家省市区节能减排号召，公司毅然停产转型发展现代物流业。4000多万元的设备2000万元贱卖，旧厂房改造投入近2000万元，遣散员工耗资400多万元，为转型，企业直接损失就超4000万元，同时新投入了3000万元打造兴昌物流园。

　　面对这样的“损失”，该公司认为值得。在他们看来，企业的高能耗、高污染发展并不利于长远发展，并且镇海正逐渐成为长三角南翼的重要交通枢纽，物流业被列入国家十大产业振兴规划，发展现代物流业大有可为。

　　该公司停产后，每年腾出10773吨标准煤的能耗空间，减少SO2排放120吨、氮氧化物65.6吨、烟尘量52.5吨。成立的宁波兴昌物流有限公司，新增加200个就业岗位，解决镇海部分劳动力就业，又可带动周边地区配套产业发展，明显提高了当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眼光加魄力，变“长痛”为“短痛”，这样的共识，渐渐根植到宁波人心中。

　　“工业公寓的概念，还要感谢北仑区经信委，在我们苦思转型方向时，主动帮忙出谋划策！”宁波华光工业园总经理郑天武身上蕴含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原有的320亩土地，加上邻近的180亩新拍得工业地块，我们将建成10万平方米左右，企业可以‘拎包入住’的工业公寓。”

　　华光工业园原是年产30万吨的不锈钢企业，不仅自身发展不错，且每年从企业红利中拿出100万元扶持周边村镇发展。2011年4月企业全面转型升级，考虑企业临近港口，物流便利的区位优势，以及企业在上海有七八年的工业园区经营经验，于是建立起宁波北仑区第一个民营工业园区。由华光公司建设标准厂房、员工宿舍和食堂供企业租用，并帮企业办理入驻手续，企业仅需交付租金，自主安装设备。

　　此次转型，带来的是年节约总综合能耗55024吨标煤，减少COD排放量5.1t，减少SO2排放量110吨。

　　“我们对入驻企业也有要求，必须是高附加值、低能耗、污染少、亩产税额高的优质企业。目前政府已经帮忙牵头引进了两家。一家是澳大利亚做活动房的企业，一家是给吉利汽车做配套的日企白木汽配。未来，这里会形成一个工业为主、物流为辅的工业物流园区。”郑天武指着园区规划图说。

整治提升，向重污染高耗能低小散宣战

　　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在宁波大气磅薄的“腾笼换鸟”工程中，对铸造、印染、化工、造纸、粘土砖瓦窑等重点行业以及重污染高耗能企业集聚的重点区块进行整治提升，是其浓墨重彩的一笔。

　　2013年，宁波在原计划对14个重点区块整治的基础上扩大到了16个重点区块整治，各责任县（市）区、责任乡镇、责任部门均制订了整治提升的目标和措施。截至年底，16个重点区块中，有6个已完成全部整治任务，有10个完成年度阶段性整治任务。

　　慈溪市投入2亿元，全面关停新浦镇敦和铜熔炼园区，涉及经营企业（点）125个，拆除落后熔炼炉160套、产能14万吨；北仑区全部关停20家废旧轮胎翻新加工点；余姚市对全市以废旧铜为原料的熔炼加工企业进行整治；宁海县整治深甽镇长洋村废铝加工行业，涉及加工点46个，现已进入落后工艺设备拆除和先进设备更新改造试点阶段；鄞州区继上一轮铸造行业整治后，对云龙镇、横溪镇铸造企业开展了以强制性清洁生产审核工作为重点的整治。奉化西坞街道已有11家铸造行业完成燃煤炉窑改造成天然气炉窑；奉化莼湖、尚田镇按照“关停一批、整治一批”的方案，推进了小化工、小铸造企业的整治。风起云涌的区块整治正在有力重塑着当地的产业格局和发展环境。

　　在象山县石浦镇，说起鱼粉加工，当地居民又爱又恨。爱的是这项传统产业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恨的是这些企业布局分散、规模较小、生产工艺落后、环保设施不完善等，产生的恶臭和废水污染对环境影响很大，严重影响了当地的日常生活。同时这些鱼粉企业也给石浦地区的旅游业发展带来负面影响。最终，石浦镇政府决定开展包含鱼粉加工在内的水产品行业整治提升专项行动，2015年底之前关停部分重污染企业。

　　可若一刀切关掉鱼粉厂，渔民捕捞的小鱼虾以及水产加工企业的下脚料就没了去处，会造成更大的环境污染。为不影响渔民收入及海洋渔业资源利用，只能切实加强和有效规范鱼粉加工行业的管理。针对这一现状，象山从引导、扶持地方经济发展出发，经走访调研，提出了引导集聚，集约化整治重组鱼粉企业的工作思路，向当地14家鱼粉加工企业发出行政建议，要求企业积极配合政府整治行动，加快整改，从根本上解决污染问题。

　　10家鱼粉生产企业通过协商、讨论，决定引进先进设备和技术，重新选择经营场所，并和宁波飞达鱼粉水产实业有限公司联合重组成一家环保达标的大型鱼粉加工公司——宁波远大海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关停并拆除全部原生产设备。

　　公司在象山县石浦镇门前塘水产加工园区新征土地面积63198平方米，投资1.74亿元，建设了高效环保型3600吨/日海洋杂鱼加工鱼粉项目。项目依托象山丰富的渔业资源优势，以浙江万里学院为技术支撑单位，采用全封闭自动化生产线，大量采用节能工艺设备，配有完善的环保设备，减少污染排放，提高生产效率和能源利用效率。项目建成后年产值达到3亿元，年可实现工业增加值7564万元。

　　如果将区块整治作为横坐标的话，那重污染行业的整治便是纵坐标。在这样的坐标轴上画出一条漂亮的上扬线，是宁波人共同的期许。2013年，宁波市全面开展印染、化工、造纸、铸造等8大行业整治提升工作，并制订发布了行业整治提升行动方案。到去年底，宁波市全部落实到位省生态办下达的重污染高耗能行业整治提升年度工作任务及管理要求。

　　宁波作为我国改革开放先行地区，建设用地面积已占土地总面积的18.6％，开发强度已经远大于全省至2020年13%的控制目标。另一方面，随着速生型城镇化推进和低端扩张型产业发展，城镇和产业用地急剧增长，加上管理制度、利益调节等难以适应土地利用快速转型的要求，相当程度上造成了土地利用的分散、低效，严重制约了宁波经济社会进一步发展，节约集约用地迫在眉睫。

　　近年来，宁波市先后研究制订了《关于调整工业用地结构促进土地节约集约利用的意见》等一系列文件，对低效利用土地“二次开发”做出了明确、具体的规定。特别是针对当前市场机制主导下土地的资产、资本属性被放大而出现的“炒地”、“囤地”行为，该市于2011年底出台了《关于进一步促进节约集约用地的通知》，通过制定产业用地准入标准、实施履约保证金制度、强化产业用地完全产权的分阶段权证管理规范工业用地交易等契约化管理，从源头上杜绝土地低效利用。

　　宁波还建立低效利用土地退出机制，对各地特别是开发园区内因各种原因造成的低效利用土地，采取土地置换、收购储备、协商收回等多种途径，依法收回（购）后重新供应给急需且符合产业准入要求的企业，促使企业通过自主改造、加大技改投入、兼并重组等措施，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全市有1000多家企业通过增容改造，新增建筑面积543万平方米，按平均容积率0.8计算，节约土地约10181亩；新建成标准厂房面积达1130万平方米，平均建筑容积率1.0以上，较好地缓解了中小企业的用地困难。

　　一系列制度创新，使得宁波在节约集约利用土地上走在我省前列。2013年，宁波全市工业用地亩产投资强度比2010年提高了18.9%，在省政府2013年度区域建设用地集约利用评价中，宁波的综合分值为87.05分，连续两年在全省11个地市中排名第一。2013年末该市建设用地地均GDP为453.38元/平方米，比全省平均数359.8元/平方米高出26.01%。

创新驱动，提质增效打造宁波工业升级版

　　宁波节能环保科创园，一幢位于宁波市海曙区宇达路8号的灰色大楼。从外表看，除了特别整洁以外似乎并无惊人之处，走进之后，却发现这是一幢被各种各样节能环保新技术和新产品“武装”起来的大楼，拥有光导照明系统、三用一体中央空调、雨水回收系统、节能窗帘、玻璃贴膜、LED系列产品等设施。

　　“我们的目标是打造以发展节能环保科技服务产业为主，集科、工、贸为一体，多功能、综合性的新型园区。最前沿的节能环保技术和最新式的节能环保产品都有望在这里汇集。”科创园总经理刁春华信心满满地说。

　　据介绍，这幢大楼原是宁波晶崴集团的闲置厂区，在海曙区政府重点支持下，以宁波黔力合节能环保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为主，将其改造后建设为宁波节能环保科创园，并负责招商引资。园区整体规划10000平方米。一期3450平方米，主要以引进节能环保咨询、研发、设计、销售、安装、电子科技等性质的企业为主；二期规划4000平方米，着力打造节能环保技术产品展示、展销及电子商务的集聚市场；三期3000平方米，主要引进以节能环保项目为依托的融资机构。

　　目前园区一期3450平方米已装修完工，中科院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公共技术服务中心、宁波大学建筑工程与环境学院、宁波市大树节能科技有限公司等22家企业已签约入园。预计最终将引进企业50家以上。这些企业节能环保业务年度收入均占总收入60%以上，预计园区年产值可达1.5亿，实现税收1000万。

　　“像这样经由腾笼换鸟形成的新型业态还有很多。譬如江北区的创意1956，就是利用原宁波变压器厂改制剩余的厂房改建而成，目前入驻的工业设计类、创意设计类、手工DIY等各式文创企业有30余家，设计人才达400余人，入驻率高达97%。而更早些时候创设的和丰创意园、新芝8号等在宁波已是家喻户晓。”带领我们走访的宁波市经信委一工作人员介绍道。

　　“腾笼换鸟”释放出的各类要素资源正在为宁波实施创新驱动，占据研发设计与营销服务等产业链微笑曲线高附加值两端提供了难得的空间。

　　在更为广阔的领域，当前宁波正在全面实施“四换三名”工程，围绕提质增效，扎实推进工业强市建设，努力打造经济转型升级版。

　　“机器换人”从“线”到“面”全方位推进。在去年卓有成效的基础上，今年，该市“机器换人”工作将在做全覆盖面、做深环节、做细行业上下功夫，从单机单台设备的更换扩展到整个工段、整条流水线的更换，并进而延伸到装备的自动化与智能化融合，实现数据化的制造模式。既鼓励企业通过“机器换人”提高劳动生产率和产品质量，又积极扶持专用装备制造企业以提高产品自动化、智能化和信息化为目标的技术改造，把“机器换人”与振兴装备制造业结合起来，积极扶持专用装备制造企业做强做优。

　　“电商换市”推进商业模式创新。宁波将编制出台《宁波市工业企业电商换市2014~2016三年行动计划》，鼓励引导规上中小企业应用电子商务，延伸“微笑曲线”两端，实现“线上”“线下”良性互动、互相促进，让广大企业真正体验到电子商务的竞争力；同时，加强对工业电子商务应用的分类指导，以服装家纺、家电厨具、文教用具等重点行业为突破口，加快电子商务平台建设，打造网购市场的“宁波板块”，并加强企业电子商务技能培训，为企业开展电子商务提供技术支持。

　　“腾笼换鸟”及“空间换地”持续深化。在综合运用差别电价等手段，促进铸造行业转型提升的同时，宁波将加快探索印染、造纸、电镀行业差别水价政策，加强工业节水，推进“五水共治”。探索建立“单位要素产出论英雄”的评价模型，加强单位资源消耗的产出贡献评价在钢铁、水泥、化纤等产能过剩行业的应用研究，倒逼“两高企业”转型升级。通过重点行业、重点区块整治提升和淘汰落后机电设备等落后产能，力争腾出用能空间25万吨标准煤。

　　“名企”工程瞄准企业梯队培育。宁波计划集中政策资源，培育扶持100家左右主业突出、创新能力强、带动效应显著的龙头企业，并进而带动产业集群的发展。同时强化外部引进，吸引一批国企、央企、军企、世界５００强以及知名民营企业来甬发展，支持甬商回归。以促进小微企业转型升级和“专精特新”发展为目标，进一步加大对“小升规”的政策扶持和指导服务力度。将对“小升规”入库企业实行工作聚焦、政策聚焦、资源聚焦、服务聚焦，促进“小升规”及培育对象企业走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新颖化发展之路，努力形成一批“小而优”、“小而强”的企业；同时，高水平建设小微企业集聚区，鼓励集聚发展，不断提高集约节约发展能力。

　　“名品”工程则将以名牌战略、标准化战略、政府质量奖、质量创新项目为抓手，以质量创品牌，以品牌拓市场，不断提升宁波企业和产品竞争力。

　　“名家”工程重在推进企业管理创新。搭建融咨询服务和培训于一体的企业管理服务平台，实施“百家企业管理创新辅导”活动，依托国内外先进教育资源，开展中小企业领军人才、管理能力、创新创业能力等管理者素质提升的“名家”系列培训。

　　以“换”求“变”，旨在提高工业发展效率；立“名”做“强”，意在发挥标杆企业、知名品牌和知名企业家的影响力。对 “换”和“名”这两个转型升级关键词的牢牢把握，必将在宁波书写出一篇创新驱动发展的好文章，宁波由工业大市向工业强市转变的精彩大戏已经启幕。

　　宁波“腾笼换鸟”大事记——

2011年8月出台《关于对全市不锈钢企业执行差别电价政策的实施意见》，并于当年10月1日起对全市97家不锈钢熔炼企业全部征收差别电价。2011年11月发布《宁波市工业转型升级“十二五”总体规划》。2011年12月发布《宁波市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十二五”发展专项规划》。2011年12月发布《宁波市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十二五”专项规划》。2011年12月宁波市能源综合管理服务平台正式启用。2012年3月发布《宁波市工业循环经济“十二五”发展规划》。2012年4月被列为国家新材料“十二五”规划稀土新材料产业基地。2012年10月发布《宁波市高成长企业培育行动管理办法》。2013年6月发布《宁波市“高成长企业培育”专项行动目标任务评价办法》。2013年6月获评省2012年度“腾笼换鸟”先进市，宁波市经信委获评省2012年度淘汰落后产能先进单位。2013年9月发布《宁波市产业链龙头企业技术改造扶持管理暂行办法》。2014年3月出台《关于推进全市铸造行业转型升级的实施意见》。2014年3月出台《宁波市工业固定资产投资项目能效监察实施办法》。该办法为国内首个关于工业固定资产投资项目能效监察方面的政策文件。2014年4月被评为省2013年度“腾笼换鸟”先进市。2014年4月《宁波市铸造行业执行差别电价的实施细则》正式出台。2014年7月1日对部分铸造企业执行差别电价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