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虽不美却动人
鲁迅把豆腐和西施连在一起,让人们对豆腐有了更多的遐想。可惜,豆腐西施的美丽传说,廿八都却没有。
古镇菜市场里,第一排摊位便是卖豆腐的,一溜摆着豆腐、豆腐干、千张、油豆腐等豆腐制品。正宗的廿八都豆腐,一方5角,在这里的5个豆腐摊上就能买到,从早到晚,卖完收摊。
这里可以找到“豆腐西施”,只不过“西施们”的年纪都大了。坐在这里的,多是豆腐奶奶和豆腐爷爷。做豆腐是个辛苦活,若有西施的容貌,哪轮得上她卖豆腐。
71岁的姜志坤,没在摊位上。几个豆腐摊的主人一致推荐,他是廿八都做豆腐的“鼻祖”。正说着,姜志坤骑着电动三轮车,拉来一板新鲜的豆腐。
这天早上,他已卖掉7板豆腐,5板批发至附近的林丰村和浮盖山村,2板运到菜场自行销售。头戴瓜皮帽,眯缝着双眼,老姜不客气地应承了大家的说法。虽然他半路出家,49岁才转身为豆腐爷爷,但对豆腐的喜爱,却是贯穿一生的。
姜志坤的豆腐作坊,放在他炉峰小区的新楼里。为了配合古镇开发,2008年,他和另17户邻居一起告别住了几十年的老宅,搬到了古镇东边的新区。老宅现在取名“姜遇鸿旧居”,是古镇上建筑规模最大的楼房,目前还未对外开放。
机器磨浆,土灶大锅煮豆浆,与现在所有手工制作的豆腐一样,廿八都豆腐的制作过程其实并无特殊。豆腐好吃,姜志坤认为在于两点:豆子好,采用本地田塍豆,豆质新鲜;水好,从做豆腐到炖豆腐,取用的都是高山泉水。
六七年前,姜志坤还按时按量往江山市区供应古镇豆腐。年纪渐大,体力吃不消,他把这项业务转给了另一个豆腐作坊。这个经历,让他琢磨出一个道理:吃正宗古镇豆腐,必须到廿八都。
供往江山市区的豆腐,自然也是廿八都豆腐;市区的餐馆,当然也摆着“红泥小火炉”,显示其风味正宗性。但水的缺憾,无可避免。眯缝着双眼,老姜不住地点着头说:自来水里有漂白粉,影响了豆腐的味道。
老伴周根英,顾自在门外熏豆腐干。松针垫底,烟熏炭烤,白嫩的豆腐,表皮慢慢发黄变焦,而皮里的豆腐变得更加香嫩,烟味、松香和豆腐的味道胶着在一起,独有风味。
夫妻俩三女一儿,没有一人继承做豆腐的手艺。好在廿八都豆腐名声渐大,起早摸黑做豆腐,还算是个不错的营收。老姜说,所谓辛苦,无非是晚上早点睡,凌晨早点起,翻豆腐的时候费力气。
不知哪天,姜志坤也会歇手。但廿八都古镇的兴起,相信会让廿八都豆腐的历史,继续向前演绎。即便没有豆腐西施的遐想,相信老姜的故事,也会写进古镇历史,让后人翻阅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