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杨

　　1月22日发自温州

　　冬天的清晨，城市还在睡梦中。5点30分，记者按照卖灯笼商贩的指引，来到温州市过境公路花鸟市场。这里的家庭灯笼摊，已经有几家准备开铺了。

　　沿着一家家还罩着塑料布的店铺，记者寻找着来自安徽亳州蒙城曹吉生的摊位。

　　在过境公路的另一端，一整车的灯笼引起记者注意。曹吉生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蹲坐板车前，已经开始擦拭着灯笼。

　　“嘿，难怪找不到你，怎么摊位变了？”我冲着曹吉生打招呼。

　　“你真来这么早啊，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曹吉生显得非常惊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春节前一个月，一群安徽亳州人会携亲带友举家来温州卖灯笼，在这里已形成了一定规模的灯笼市场。老曹像往年一样，农历11月29日就从老家拉了700多个灯笼和中国结等饰品来温州。

　　“今天除夕了，生意就看这最后一天了。”曹吉生满脸期盼。为能多卖几个灯笼，昨夜里他把装纸箱的板车拉到路口占位置，担心大雨冲坏灯笼，一宿没睡，干坐在板凳上守着。

　　连续的起早贪黑，他的嘴角起了泡。我帮老曹一起整理灯笼，趁着空隙，老曹便向记者介绍，最初的灯笼，是用竹篾加上纸张糊的，一人一天只能做20多个。现在工艺改进了，流水线生产，速度快，一人一天能做几百个，而且灯笼比以前漂亮多了。灯笼多是成对卖，直径为80厘米的缎布灯笼可以卖到20元。

　　今年是龙年，灯笼上相应的增加了龙的形象。这时，老曹的姐姐烧好了一锅面条，叫他去吃。老曹一边吃一边说，这条街的店铺都是他们老乡开的，店铺基本以家庭为单位，吃住都在路边。

　　此时，灰白的天空开始亮了，红灯笼的反光映在了老曹冻得泛红的脸上。早起的市民稀拉地站在灯笼摊前，挑选自己满意的过年饰品，老曹也热情地给顾客介绍。

　　渐渐地，摊位上聚集了人气。灯笼在人们双手的翻动下，欢快地跳跃着，远远望去，仿佛燃烧的火焰，温暖着冬季清晨老曹一家被冻僵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