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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7版:人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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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你听见我了吗?

  后天,就是2012年了。新的太阳升起,温暖而有力。

  跨年,其实在分秒之间。1秒钟能做什么?眨眨眼,转个身,摔一跤,或者,轻轻说一个“爱”字。如果单从物理角度看,这个时刻在未来中迅速切入高潮,稍纵即逝,那么短暂,更该好好把握。

  但总有人不甘心,想要为此增添一些形式感,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些约定俗成的“惯例”:每到年末那几天,人们的步子就有了慢下来的理由,觉得心像被一根软软的丝线拉住往下坠,要把这每天小跑着上班小跑着开会小跑着迎来送往的日子理一理,让生活从容些。或者,你也会突然狠狠地想,“得换个活法”——至少也要定制几个飘渺的梦想,给命运多一些选择。

  但提起2012,所有人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语焉不详。因为,新的一年,是传说中的灾难降临之年。

  这传说流传已久,在2009年通过一部名为《2012》的电影辐射开来;还有人在数千年前的玛雅历法中找到了应证:历经玛雅大周期5125年后,也就是西元2012年12月22日前后,世界末日来临。

  一时间,2012年最重要的,已不再是理想与远方,不是考公务员与评职称,不是空气指数也不是黄曲霉素,而是:诺亚方舟和船票。

  我们四处打探方舟的下落。

  作家说:“它是西方的伊甸园,是陶渊明的桃花源,在喧嚣的尽头,一片干净纯粹之地。”

  画家说:“闭上眼就能勾勒出那里角角落落的美,但去的路线,我还无法想象。”

  精明的商人说:“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少一个竞争者,多一份安全感。”

  至今,我们仍然不知道方舟在哪里。

  如果可以,我真想滑动鼠标,在时间进度栏上把2012跳过。然而,时间流逝,岁月静好,2012还是一天天近了。既然如此,心里不妨多一些坦然和笃定罢——就像行走,当大脑皮层发出的信号到达神经元之间的接合处,腿就自然地迈了出去。

  其实,真的有方舟和船票吗?在灾难和问题面前,或许最令人惊喜的解决方案是尊重常识、敬畏道德的社会共识,是心存美好、愿助他人的个人态度。有它们,就足够了。

  最后一页日历翻过,又一次,要启程了。2012,你想对它说什么?

  有个词叫做“纸字温暖”——敲惯了键盘,人们几乎已经忘记滋长的清新纸墨香味;还有个词叫做“低吟浅唱”——在浮躁和喧嚣中,那种温雅的表达方式也渐渐式微。于是我们选择了一个更贴近时代脚步的表达方法——你说,我听,不轻言放弃,一起向光而行。

  惊喜的是,来自海内外的新年寄语为我们打开了生命激情的扉页:“发声者”们以不同身份、不同视角预言了2012的种种可能,相同的是,没有阴霾,都像春天一样明媚,生机勃勃。

  欣慰的是,参加聚会的新青年为来年的脚步写下“爱”、“孝”、“扶”、“暖”、“义”、“勇”、“仁”、“助”八个大字,一个个温暖的字眼,飞扬出青春的价值。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在2011年1月1日零时发的那条微博:“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出自《张三的歌》,送给当下,似乎是再合适不过了。


浙江日报 人文世界 00017 2012 你听见我了吗? 2011-12-30 2279029 2 2011年12月30日 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