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的浪漫
徐贤飞
到达剧团的那个瞬间,我就猜我会喜欢这里。因为他们的漂泊和美丽,都够得上浪漫,就如吉普赛人一般,每天在迁徙流浪中,感受生活的美好。
从头年七月开锣,到次年五月休息,金华青年婺剧团要奔波十个月。
长年的风餐露宿,演员们的身体常被小病痛困扰着。长年唱戏,他们用嗓过度,早已患上程度不一的咽喉炎。但戏开锣时,台下的观众越来越多时,余小君和施灵英得意地笑了。
“我们就喜欢听农民们的喝彩声。有了这些,再苦再累都没事。”余小君说。这两个爱戏的女人家里都盖了新房,床上老早换了席梦思,但她们还是愿意漂泊在外,睡着地板。
午场结束时,我来到了观众席。刚听完戏的老人意犹未尽。有位王爷爷说,婺剧团就是他们老年生活最大的乐趣,“他们离我们最近,最愿意给我们演,我们也最爱看。”
我想,这或许就是在民间文化需求旺盛的今天,这些剧团能够生存的意义。扎根农村,不辞辛劳,抛家舍业,无怨无悔。且不论戏的好坏,就是这份情怀,这些草根戏班,也是值得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