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水:雪域高原赤子情
■临安报道组 张伟星 本报记者 蒋蕴
5月17日上午,临安气象局退休员工支部举行支部活动,主题就是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在活动现场,记者找到了陈金水。
陈金水是几天前刚从北京赶回来的,他去那里参加了一场西藏气象系统老同志联谊会。离开西藏十几个春秋,陈金水片刻没有忘记那个承载了他青春的地方。 2006年7月1日青藏铁路正式通车,前一天晚上,他曾经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从天目山麓,到世界屋脊,从青春时代,到桑榆暮年。一个普通的气象人,把一片赤子情怀献给了祖国的气象事业。
独守高原荒漠,深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这是一位气象工作者的风雨人生:
1956年至1981年,初进西藏,从藏南转战藏北,整整25年;
1988年至1992年,再赴雪域,苦战藏东昌都,一干5年;
1993年至1995年,三上高原,再战昌都,又是3年;
从22岁到61岁,从雅鲁藏布江畔的泽当,到雄伟的唐古拉山,再到横断山脉的三江流域,陈金水在西藏待了33年。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对于雪域高原的气候研究是一片空白。为西藏建立完善的气象资料,陈金水和同事们开始了艰难而又漫长的收集资料的过程。1965年10月,由陈金水领头建立在海拔4802米的安多气象站拔地而起。这个全球海拔最高的气象站,填补了世界气象史上的空白,被誉为“天下第一气象站”。
然而这个“第一”背后,深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困苦。
1965年9月,此时的安多已是一派北风呼啸、白雪皑皑的隆冬景象。这是一个全年都被白雪覆盖,即使在盛夏,最高温度依然低于零摄氏度的地方。在一片荒芜人烟的坡地,陈金水搭起帐篷,安营扎寨。
对陈金水来说,可以烤烤火也成为一种奢望。有一次他拿出温度计来测量,居然是零下27摄氏度。为了抵御极冷,他挖了地窖,但是地窖太潮湿,被子都烂了。
在后来的七八年里,他自己挖石头,找木头,终于造起了屋子。高寒地区蔬菜奇缺,陈金水就尝试着自己种,更多的时候只能靠霉豆腐、咸菜之类的主菜。长期吃这种半生不熟的食物和腌制食品,使他患上了严重的胃病。
更难熬的是心理上的折磨,独自坚守在高原荒漠的陈金水忍受着寂寞。在自然条件恶劣的安多,他连续值班188天,每昼夜观测4次,记录数据数万个,无一差错,成为西藏首个获得“百班无错情”称号的观测员。
如果连群众的生死都不顾了,还叫什么共产党员
退休十多年来,陈金水奔忙在讲台、学校,为各单位宣讲党的方针、政策,讲述自己所挚爱的气象事业。他加入临安青少年思想道德讲师团,并担任团长。2003年以来,讲师团共宣讲500多场,其中陈金水自己演讲近百场。去年,他还因此被评为“全国关心一代工作先进工作者”。
群众遇到一些不能解决的事,都愿意找陈金水。这些年来,陈金水管过很多“闲事”,从修路铺桥,到家庭矛盾。为了使政府和有关部门了解民情民意,陈金水还经常自掏腰包去实地调研,核实情况。
有一个民工在临安一建筑工地打工,从五楼坠落,包工头在付了一些医药费后就失踪了,受伤民工随时面临失去救治的可能。了解情况后,陈金水非常气愤,一定要为民工讨回公道。
他多方奔走联系,促成当地信访、劳动、工商等八个部门联合介入。通过查访,陈金水还在安徽找到逃跑的包工头,并让此人的家乡太湖源镇政府出面调解。
在调解会上,包工头骂陈金水多管闲事。他义正词严地说:“我是共产党员,如果连群众的生死都不顾了,还叫什么共产党员。”通过调解,受伤民工获得了一次性赔偿8万元。
常常有人问:“老陈,你都退休了,干嘛要这样做?”
陈金水说,“我虽然退休了,但还是要做人民和政府的桥梁,帮助政府做好群众工作,这是一个党员的职责。”他时刻提醒自己,肩负着“优秀共产党员”这个永不退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