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红姑娘” 的不解之缘
宋举浦
宋举浦
从30多年前入伍当报道员开始,照相机伴随着我度过了军旅生涯的年年月月。说不清我拍过多少片子,但早年的拍摄对象无非是军营、生活、风景名胜,那时我是决不会想到要去拍什么地质地貌,并且还要出上一本画册的。那么又是什么让我与丹霞走到了一起呢?
我是被丹霞这位“红姑娘”的美丽容貌和高贵身份所吸引的。这首先要从我的一次亲身经历说起:有一次我到外地出差,顺便去拍摄,陪同人员听说我是去拍丹霞,便问:“是位姑娘吧?她在哪?”我知道他是错把丹霞当成人名了,忍不住笑着回答:“就在某某山里。”他听后又跟上了一句:“喔,是位山里姑娘,一定很漂亮吧?”我就接上他的话茬:“那还用说,可漂亮了,是位红姑娘。”他陪我到了拍摄地才恍然大悟。说丹霞美,受摄影师的青睐一点也不假。丹霞的形态、色彩都很美丽。我国的许多世界级、国家级的景观都是丹霞地貌或都有丹霞地貌。丹霞不但好看,而且上镜,就像姑娘一样,既有红润的肤色,又有婀娜的身段。我自从上世纪末第一次到广东丹霞山后,丹霞地貌的秀美壮丽就深深吸引了我。
我在地质地貌专家的指导下入了门。丹霞地貌作为地质地貌中的一个类型,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我这个地质地貌的科盲,要拍好丹霞,首先就要拜师学艺。中山大学的黄进教授,这位生日与我军诞辰同一天的老前辈,这位做了一辈子地质地貌教学和研究的老教授,这位丹霞地貌研究的带头人,一直担任丹霞研究会会长或名誉会长的老专家,引导我走上丹霞的“扫盲之旅”。从丹霞形成的原因到丹霞发育的过程,从丹霞的分布到丹霞的分类,从对一般丹霞的宏观了解到对特殊丹霞的微观认识,无一不使我对丹霞地貌的把握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特别是黄老一丝不苟的治学态度、坚忍不拔的执著精神、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朴实正直的处事准则,深深地教育和感染了我。还有丹霞研究会的彭华会长,也给了我不少帮助和支持。在他们的引领下,我也加入了丹霞地貌研究的行列,受到了更多专家的熏陶。
我在摄影界领导、老师们的启迪下上了路。我在拍摄丹霞的过程中经常遇到两个问题:一是把丹霞作为一般的摄影对象,在摄影技巧上怎样把握它?二是把丹霞作为一种科学现象和知识形态,怎样才能拍出丹霞的文化内涵?在中国摄影家协会领导、摄影界前辈、老师专家特别是邵华主席、李前光书记的点拨下,我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力争把握好角度,拍出丹霞的风韵;把握好光线,拍出丹霞的色彩和肌理;把握好环境,拍出丹霞的“籍贯”和类型;把握好联系,拍出丹霞与人文景观的依存……使读者尽可能地从我的作品中看到丹霞地貌作为地貌之精粹、历史之印记、宗教之圣地、民族之沃土的文化真谛。我在众多的“三友”的帮助支持下圆了梦。近十年来,我对丹霞地貌的摄影创作得到了许许多多热心战友、朋友、影友的无私帮助。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和“红姑娘”的相见,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几万张“红姑娘”家谱的记录和积累。
(作者为总参谋部副政委,少将军衔。他业余从事摄影创作30余年,致力于中国丹霞地貌的拍摄和研究,被业内誉为“拍摄丹霞第一人”,作品曾获第七届中国摄影金像奖。2007年,浙江摄影出版社出版了他的摄影作品集《中国丹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