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水,所以有人类
朱永红
江郎山申遗成功,固然是好事,但面对日益面目全非的世界,我们还是禁不住要感叹。
自然遗产是什么?就是未被人类“侵蚀”过的自然原貌。能被列入名录的,自然是幸运者。遗产名录给我们的警醒,无过于停下伸向大自然的手。
不管是人类还是大自然,皆是天地造化之功。《中庸》讲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在我们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只因天地造化,才有了今日的万物蕃育。感谢上苍,赐给我们这片土地和水。
《易》说,天地氤氲,万物化醇。当我们今天回望祖先们走过的故土,就会发现,养育我们的这片土地,是多么神奇而有趣。因为有了土壤和水,于是有了生灵。造化自然决非一日之功,人类的步伐也是接力完成,直到现在。
但因为万物化生永不止步,所以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
浙江有大川,有奇山。史前造就的这片土地,准备好了一切,迎接来自人类的拥抱。不同的自然地理有不同的物产,有不同的气候,于是有了不同的人情和风土。
很令人难过,现在的地理研究多侧重于经济发展,个别研究文化地理的学者,因为年事已高,没法接受哪怕只有两个小时的采访。我们的遗憾在于,知道金华人的性格和温州人迥然不同,也和杭州人不同,但没有人能勾出这个地理区位与人文区位的界限。
托克维尔羡慕美国人独特的、幸运的地理环境——法制——生活习惯和民情,有助于美国建立适合本国发展的制度和文明形式。
任何土地上都是这样,也许民情和生活习惯在生活中所起的作用更大。但在民情和生活习惯形成的过程中,地理环境无疑提供了前提。就比如一个浙江人必须每天洗澡,而一个甘肃人可能一周不洗澡都不会有汗一样,这无关文明,只关乎不同地理环境下人的不同适应方式。所以我们要关心地理。
“男女媾精,万物化生,此造化自然之理也。”当山水俱美时,浙江人来到了这块地方,生息繁衍。
有山水,所以有人类。现在,让我们出发,去看看大自然在浙江如何造山、造水、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