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科学家的 海上生活
通讯员 王叶剑
通讯员 王叶剑
海洋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蓝色的、浩瀚的、平静的,但是,对那么一群人来说,海洋却别有一番深意,海洋是他们的宝盒,海洋是他们的战友,有时,海洋又是他们的对手,而他们就是,一群可爱的大洋科技工作者。
海面看似平静,但其下方数千米处的海底某处却不断有火热的新鲜岩浆涌出海底,形成新的岩石,抑或是一座海底火山正在不断喷发。这些海底现象蕴含着巨大的科学价值,于是,就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在海上工作、生活,去发现、记录和考察这些现象。
韩喜球:第一位海上女首席
“人类对海底世界的了解还太少太少,还有太多未知的领域等待发现。”只有一个与海洋打了16年交道的人,才说得出来这句话。因为“知道自己不知道”已经是一个不同于一般人的境界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韩喜球博士。2007 年,中国“大洋一号”开始第19 航次的考察。韩喜球在众多的科研工作者中脱颖而出,在第2航段,她作为首席科学家助理,发现了西南印度洋脊上的首个海底黑烟囱。在第3 航段中,她开始担任首席科学家,打破了大洋科考史上男性独霸天下的局面,成为第一位女首席科学家。
即使在最糟糕的海况下,韩喜球都能保持沉着冷静。印度洋的海况是三大洋中最糟糕的。韩喜球至今难忘2007年,在南非港口城市德班外海遭遇的那场80 年不遇的特大台风。“真的无法形容我当时那种紧张、焦虑的心情。原本5 天的航程,花了6 天时间才到达调查区,损失了1 天的时间。而时间一分钟都耽误不起,否则后面的航段将无法衔接。此外,太恶劣的海况也让我们无法进行考察。放入海中的仪器在狂风恶浪肆虐下很容易被撞坏或丢失。如果贵重的仪器在我手里丢掉,下面的航次任务怎么办?”那几天,韩喜球夜不能寐。
“即将到达预定海域时,上午依然波涛汹涌,可中午一到达调查区,突然之间,风也静了,浪也平了,碧蓝的印度洋在艳阳下静静铺陈,整个科考船欢声雷动。”在这一刻,韩喜球突然对大海涌出一种特殊的感情,超越了感激与敬畏。正是在韩喜球担任首席科学家的这一航段,他们发现了4 个新的活动热液区,为后续航次找到海底硫化物资源提供了调查靶区。
邱中炎:想不到的海上生活
今年5月底,随着“大洋一号”一起回国的邱中炎已经算得上是一位熟悉海况的老队员了,因为之前,他已经出过大洋了,先后去过了印度洋,南太平洋,途经南非、澳大利亚、斐济、毛里求斯等国家。
食的问题成了“老大难”问题。邱中炎说,每次说起自己的出海经历,那些没去过的同学总是会冒出这样一句:“那是不是每天吃海鲜啊?”然后我就会很认真地告诉他们:“是的,但是都是不新鲜的。”在船上吃的鱼和虾,都是出海之前就准备好的冰冻食品。在量上管你吃到饱,但是在质上就没有保证了。虽然船上的大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们生活在海上不是可以随时钓鱼吗?”好几个女生问过邱中炎这个问题。其实第一次出海之前,邱中炎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后来上船了才知道,在12节的船速之下,想要钓到鱼是不可能的。科考船的每个航段,甚至每天都有一定的科考任务,所以一天都不能耽搁。船在海上停留一天,船油费和人员费大约在10万元左右。
张帅:印度洋上话晕船
第一次乘飞机,第一次踏上异国他乡,第一次远渡重洋。满是新奇,满是乐趣。2010年3月7日,张帅爬上“大洋一号”高高的舷梯,开始了自己的印度洋之旅。
一个小时过去了,原本不知晕船为何物的我,随着船大幅地晃动,胃里也开始一阵阵翻腾,终于在反复涌动中一吐而出。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三四月份的印度洋,借着信风欢快地扬起海浪,却苦了我这头回上船的新手。接连两天,呕吐带来胃部的极度不适由搅动变成饥饿,变成疼痛,变成吃不下,也睡不着。
还好始终有船员的陪伴,让我暖暖地度过了航渡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就这样反复了几天之后,我好像开始适应海上的生活,海况也有所变好。再加上队友们支的招,几天后,我终于可以傲视大海的颠簸,无畏地站在甲板上,听浪花欢呼,看海鸟翱翔,感受壮美的日出与日落。
接下来的日子,紧锣密鼓的大洋作业开始了。各个工作组的成员密切配合,各尽其责。在首席的带领下,每一项任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也逐渐适应了船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