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也许是浙江经济转型升级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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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现在的经济危机完全不用惊慌,可以说,这是浙江经济转型升级的最好时机。”谈到浙江的发展,黄建钢教授冒出的头一句就是说机遇。
带着北京大学思想自由和兼容并包的学术气息,怀着政治学研究的扎实理论,黄建钢教授从北京来到了浙江这片改革开放的沃土。作为浙江海洋学院的党委副书记,忙于政务的同时他坚持着自己的调查研究,坚持着思考和创新。我们可以从他不断面世的著作中,窥探到这种坚持所迸发的思想火花:《政治民主与群体心态论》《群体心态论》《社会稳定问题研究》《教育-哲学论》等等。而2008年,他创新地推出了《经济政治学——对经济及其发展的政治学解释》,从政治的角度来解读经济的发展。正如著名经济学家萧灼基先生的评价:“思考不仅需要勇气,而且还需要智慧。建钢送来的《经济政治学》正是他目前对正在发生或者将要面临的变化的思考。”“这将有助于人们更好地理解科学发展观和和谐社会的基本内核、内容和内涵,以及解决科学发展与现实状态如何结合的问题。”
面对危机,或者说机遇,浙江正在探索经济转型升级的道路。而黄建钢教授预见性地提出了这样的概念和卓见,为此我们专程与这位学者以及他发表的专著——《经济政治学》,展开了一场对话。
在这部发表于经济危机初露端倪之时的《经济政治学》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心怀社会的学者,如何思索着浙江经济社会转型升级,持续科学发展的方向和途径;如何思索着中国社会转型升级,找到发展前进的道路。我们看到了,一个学者对党的十七大报告的深刻解读和领悟,以及他勇敢进行着的理论创新和探索。
《经济政治学》首先进一步界定了经济和政治范畴的历史及其现实意义,着重探讨了经济和政治的互动现象和机制;并以此为研究基础,对经济发展和公共社会做出了一定深度的设计和设想。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学者,从来是抱着关怀现实的态度在做研究,所以,在《经济政治学》一书中,有专门的实例章节,选取了浙江为例,研究了浙江的社会治理模式和经济发展范式,并在温州范式的公共社会和义乌范式的社会与城市国际化等方向、以及在对萧山和黄岩的政治治理范式的比较研究中,在建立公共社会、注重政府职能转型、提高综合治理能力等若干方面均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由于《经济政治学》也源自黄建钢教授2006年承担的“浙江省规划重点课题——浙江经济发展与社会政治治理关系的研究”,所以他自己认为,本书的最重要的收获是对具体的浙江实践抽象为一种理论的努力,它既很美好又很富有想象力,其性质和特性主要体现了一个“和”字,同时又注重把社会组织化,然后再把组织、利益、服务和教育等因素公共化,把投资和政务等事务公开化,从而形成一个“大社会”的机制和状态。
黄教授说,浙江的发展引人注目。“经过改革开放30年的发展,浙江不仅在GDP和人均GDP方面获得了质的拓展和进展,而且还在市场经济体制方面凸现了新的特色和完善,创造了不少市场,创新了不少范式。”他认为,浙江经济之所以能走在全国前面,是离不开适应经济发展规律的政治的。正是浙江的制度创新和创造,适应了浙江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并最终以政治战略和政治策略的形式实施,保证了经济良性发展的空间。他说,从国内人员选择“考察地”来看,很明显浙江经济加速发展有两个阶段:一是温州范式阶段,二是义乌范式阶段。“从表面上看,是经济的活跃和发展程度吸引了国内的‘考察’者,其实是制度的创新更能给人带来冲击和刺激。”
但黄建钢教授对浙江实际的认识,是一份清醒的“既令人欣喜,又令人担忧”。他的表述是“欣喜的是现状,担忧的是未来。”2008年,经济危机的阴影才刚刚显现,他从一份调查表上已经看到了浙江民企处境微妙,“许多宏观层面上的问题仅靠地方政府和企业本身难以解决。”他指出浙江的现实是前段政治、政府和政策适应社会和经济发展的结果。但未来浙江究竟会怎样,则取决于现在浙江的政治、政府和政策对现在浙江经济和社会发展实际的适应程度。由于现在各方面的形势发生了变化,所以政治、政府和政策就应该做出调整和转型。党的十七大明确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就是“转变政府职能”,把政府建成一个“服务型政府”。而此任务到了浙江又跟“两创”战略紧密地联系和结合在一起。这是一个转变的关键时期,黄教授认为,经济危机不仅给经济转型和升级提供了恰好的契机,而且给我们政治、政府和政策的管理创新转型和升级提供了最好的时机。
危机可以让我们充分认识浙江经济和管理所面临的一系列挑战,比如资源性挑战、能源性挑战、生态性挑战、心态性挑战和人才性挑战等。政府可以认真地审视这些挑战,寻找相应的解决方案。黄教授说,“浙江的企业要转型升级,关键也在政府”,政府是引导社会走向的,企业要升级,要求政府首先要从追求经济GDP转向追求社会科学发展,要把服务经济纳入到服务社会的发展中去。
为此,他说浙江人民应该深刻领会“两创”战略的深刻内涵。“两创”是“事业性”的,而不是“家业性、就业性、职业性、企业性和实业性”的,是要“坚持把支持人民群众干事业、干成事业作为创业富民、创新强省的根本之举”;“两创”是“全面性”的,而不是“技术性、有用性和发财性的”,是要“全面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社会管理创新、党建工作创新和其他各方面的创新”。这些都要求民众能够逐渐确立公共意识,而不只是站在狭义和狭隘的个人的立场上思考。
这样的思考,使黄建钢教授一发而不可收。他告诉我们,2009年又新鲜出炉了《论公共社会》,并已开始着手撰写《心理管理学》,进一步阐述他的“公共社会理论”。社会前进的脚步不会停止,他的坚持和思考就不会停止。(陈樱之)
黄建钢,北京大学法学博士,浙江海洋学院公共管理学教授,浙江海洋学院党委副书记;浙江省“行政管理学重点学科带头人”,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政治学学科组专家;海峡两岸关系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苏州大学行政管理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