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如椽 千夫辟易
——画家何水法先生的艺术人生
“水法年方壮,刻鏤谨微,精进不已,因此而放笔直扫拓为意笔,可医近世无根少蒂之病。”
——陆俨少
古往今来,画家多少会沾染几分书香之气,飘然世外的傲气,高远而不可攀,让人总在交谈之前便心怀怯怯之意。但一见到何水法先生,就可打消这一偏见,人如其画,取法自然、豪爽大气。举止潇洒,加之高大威猛的外表特征,有天下任我行的非凡魄力,不由让人联想到古龙笔下的一代大侠——时而幽居于花鸟林中,修炼绝世剑法;时而笑傲江湖,独步天下快意恩仇。
何水法先生是学者型的画家,但在他身上你感觉不到学究气,犹如他挥洒于纸上的笔墨,坦率真诚,却直指艺术的真谛。如果想掌握何水法的画作精髓,只需细细品读何先生的为人处世,观者只需敞开心扉,真心地直面其作品,无须任何多余的理论与修饰做铺垫,坦率直白的人生境界能迅速引入何先生纯真自然的艺术世界。
何水法先生1946年8月生于杭州,是1978年国家招收的首批研究生,在陆抑非、诸乐三、吴茀之名师的指导下研究写意花鸟。在此之前他工笔花鸟画已具相当实力,他从16岁开始临宋人花鸟,深得宋画之精髓,写一手地道的瘦金书。早年苦修,对他后期“从心所欲”大有禆益。数十年来,他坚持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纵情于自然、艺术与生活之间,以蓬勃的创作激情,完成了一卷又一卷艺术与自然的“对话录”。
何水法艺术的精妙之处,便是懂得如何将这天地神韵通过其一招一式精深的画笔功底,呈现于世人“生命”与“爱”。仿若古代的剑客用神奇的剑法肃清世间邪恶,而何先生正是把一种生命的豪气注入笔墨之中,使物质的笔墨转换为“神韵”的活力,逐渐地,涤清人们的精神世界,使之回归宁静、安详的自然之中。同是一叶一花,他的一笔一墨,有穿透画纸的功力,让观者不自主地寻觅那画作背后久远、旷达的自然世界。何水法秉性豪放旷达,故大写意花鸟是他直抒胸臆最好的媒介,作为优秀的花鸟画家,何水法并未一任性情驱使,恣肆放纵笔墨,而是分寸有度,收放得体,使画面既弥漫着淋漓之气,又体现一种精湛的文化品位。细察他的作品,可以发现他小心谨慎地区别着写意挥洒与粗野空泛的界限,审慎地区别着含蓄与含糊的界限、简练与简单的界限。
何水法作品中,点、线、面笔墨与色彩的瞬间生发几乎是不可捉摸的。传统绘画中的那些对立统一的东西在他的作品中似乎都已经异位或重组,而变成另外一种东西,却无不洋溢着他深厚的传统功底,可是,你却很难用一种秩序化了的思维观感去解剖他那些出奇不意和饱蘸激情的、灵性化和人格化了的语言符号。熟悉何水法画作的人更注重何先生的虚处文章,即空白中的不白和那反虚为实、笔未到意到且言之有物、激情叠起的诗境,这是他作品中最耐人琢磨的“画眼”,寻根探源大概只能归于他的画外功夫。
何水法作品的机智在于他与自然同声息的精妙之处:放笔直下,豪气万丈的大师风范;随意而安,旷达而辽阔的侠士胸襟。作品表现的一类,既有笔墨的内在张力,又注重唯美,精致耐看。他的画作,却透射出怡人怡己的华丽与高贵,这是他性情深处表达对生命最深沉的爱。观其画,每每能调动起人们潜意识中那种自由浪漫,蔑视权贵,不愿羁绊于无知与无聊束缚的人性渴望。观其画,如与高人对弈,如吟诗,如欣赏音乐,又如品茶聊天,那种心灵自由方能逍遥于天地的天然之风,让人浮想联翩。何水法的画光用眼睛是不够的,得用耳朵去静听,用心灵去体悟,用真情去参透。换言之欣赏何水法的书画你得与之产生情感互动,你得主动参与,这种神来的感召使你不由自主。
何水法的书画具有一种建筑的构架,其大气、豪气多缘于此,让人为之震撼的东西也缘于他对生命的另一番参透。何先生的名字彰显了何先生非凡的艺术魅力,如水般无形,游舞人间,扑朔迷离却又透彻澄明。放任天地,与天地同形;放任生命,与生命同状;何先生选择了难以驾驭的水,呈现其不拘生命之形,不拘传统之术,超然天地的艺术造诣。
著名画家陆俨少为何水法先生白描作品题:“水法年方壮,刻鏤谨微,精进不已,因此而放笔直扫拓为意笔,可医近世无根少蒂之病。”为何先生的《水墨芭蕉图》题:“水法此作气旺神畅,得青藤、八大法,大笔如椽,千夫辟易。”
1.何水法生活照
2.向日葵(144×260cm)
3.鸢尾(33×33cm)
4.芙蓉(33×33cm)
5.春信(33×33cm)
6.金英翠舞(69×69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