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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4版:文化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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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6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故宫》、《台北故宫》后,导演周兵再推纪录片《敦煌》
以小人物故事折射大时代
■田志凌
  继拍摄推出《故宫》、《台北故宫》之后,导演周兵带来了他的又一部纪录片作品——10集的《敦煌》。与以往拍摄的介绍敦煌莫高窟、壁画的纪录片不同,这个版本的《敦煌》以戏剧化的手法,讲述了敦煌地区高僧、画师、寡妇等普通人物的人生命运,他们的人生都与敦煌和莫高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新颖的叙述方法令人耳目一新。周兵表示,他更想做的是用镜头还原敦煌的人:“关注历史中的人物命运,将观众带入历史现场,是《敦煌》的重要视点。”

  小人物的故事

  《敦煌》的每一集都有一个典型的人物和故事:画匠史小玉、舞女程佛儿、寡妇阿龙、道士王圆禄、探险者斯坦因、大王曹元忠、守护者常书鸿等。他们的人生背后折射出敦煌历史社会的方方面面。“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我们有一个强大的专家团,考证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周兵说。敦煌研究院的所有专家,以及英法美日俄等国的敦煌研究学者为纪录片提供了学术上的支持。片中多数人物都是历史上存在过的,不过有时将不同的故事组合在一个人物身上。

  阿龙是敦煌城中一个小康家庭的少妇。丈夫和儿子突然辞世,一个吐谷浑人强占了阿龙的土地和水源,阿龙的生活从此不得不与这场土地官司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敦煌》第五集《家住敦煌》讲述的一个故事。“寡妇阿龙地产纠纷案”是敦煌学者非常熟悉的一个历史事件,其法律案卷包括诉状至今仍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法国国家图书馆。通过阿龙的故事,这一集纪录片不仅探讨了五代时期敦煌地区的法治状况,而且通过展示阿龙在打官司期间参加女人社,去莫高窟拜佛等小故事,展现了敦煌服饰的变化、饮食的多样、婚礼趣事、莫高窟燃灯节、马球赛等典型的敦煌百姓生活。

  王道士的角色也经过探讨和考证。这个拱手把国宝送给洋人的人,在片中既是敦煌的罪人,也有专家认为他对敦煌文物的保护起到一定作用。“我们查阅大量文献记载,去分析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比如他的犹豫和复杂心态。”

  “这种戏剧化的手法肯定会引起争议。中国纪录片就能否虚构争论了二十年,国外早已经出现了电影般的纪录片。我们做《敦煌》的底线就是个别人物可能是虚构的,比如陈福儿,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情节、当时的生活环境甚至对话全都是真实的。我们请敦煌学者进行了严谨的考证,都有历史文献可查。当时的画师、工匠、舞者就是这样生活的。为了让真实的信息更好看,这在国际上是很流行的做法。”发布会上,周兵讲了这番话。

  周兵说,从《台北故宫》开始,他就已经尝试这种戏剧化的手法,《敦煌》则走得更远。国际敦煌项目负责人,英国敦煌学者苏姗在她的学术著作《丝路岁月》里,也是通过描述敦煌的普通人的人生轨迹,来探讨敦煌的历史。这种研究方向与周兵的想法不谋而合。

  从2006年起,《敦煌》向社会公开海选纪录片演员,他们将在剧中演绎相关的人物和情节。在阿龙打官司一集,还设置了公堂对白。“这批演员来自北广、中戏和北京的一些影视学院,都拥有专业资历。”

  大背景的展演

  除此之外,这部《敦煌》也包括了一些珍贵的镜头。莫高窟第三窟从未在影像中出现过,也未对公众开放。《敦煌》摄制组获得特许,在洞窟外用长焦进行拍摄,首次展示闻名于世的第三窟千手观音壁画。这幅壁画也是舞蹈《千手观音》的灵感来源。

  除了壁画、经卷等为大众所熟悉的敦煌文化载体之外,片中还能看到新疆出土的一千多年前的饺子、大量的彩塑,还有很多之前没有拍摄过的洞窟。周兵说,在大英图书馆和法国国家图书馆,摄制组拍到了一些重要的敦煌文书和经卷,并购得阿龙诉状和工匠草稿的电子版。这些都是观众很难看到的文物珍品。

  《敦煌》邀请了著名摇滚音乐人张楚和何勇创作片中音乐,张何二人跟随拍摄组乘车长途跋涉,到敦煌寻找创作灵感。许巍的《悠远的天空》被当作片首曲。在新闻发布会上,许巍也到场。“他们的现代音乐可以同时靠近年轻人情感并贴合历史,为纪录片添色不少。”片中还使用电脑特技和3D动画,使纪录片有更好的视觉效果。

  周兵表示,《敦煌》全面还原敦煌两千年的历史面貌:敦煌如何开始开掘洞窟、发展,一度成为文化和经贸交流中心,到藏经洞的发现、文物的流散,直到敦煌研究院的成立,等等。他总结说:“片中会有大漠孤烟直,会有落日照大旗,会有波澜壮阔的历史场景,也会有细腻而复杂的人性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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