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杭州2月12日讯 (记者 刘慧) 新春伊始,记者在杭城街头发现,一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文艺青年,每天早出晚归,穿梭在武林广场的地下道口、城西的广场,或行走在拥挤的火车站和汽车站台,像国外街头艺人那样以歌唱、画画为生。
李华建离开家乡安徽3年多了,租住在城郊益乐村,每天早上背起吉他,拖着便携式音箱出门,“开始一天的歌唱生活”。开唱之前,李华建总会有一段开场白,希望人们能理解他以歌唱谋生的努力,宽容歌声带来的打扰。之后,他用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唱起《流浪歌手的情人》。一曲唱毕,他再次对打扰表示歉意,然后抱着吉他再次唱起《我的故乡》,希望得到人们经济上的帮助。
一曲终了,在一旁围观的人群中,就不断有人上前往琴盒投放钱币。不少人认为,街头歌手其实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唱的歌有很浓的生活气息。还有些市民表示,“走累了,在街头随意停下脚步,听听艺人的弹唱,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记者注意到,许多年轻人对歌手报以理解的微笑。
一直在杭州打工的江西人柯小凡,刚过完年还没找到工作之前,也选择了在城市做一名街头艺人。“这没什么不好,凭自己的手艺吃饭。”在柯小凡看来,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与谋生的歌手不同,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张小梅却成了一名“街头画家”。她每天背着画夹早出晚归,为城里各色各样的人画肖像,“目的是锻炼胆量,提高写生技巧,而不是为了挣钱。”记者问她:“画一张多少钱?” 张小梅答:“不一定的,如果客人满意就会多给。”看得出,刚走出校园的张小梅除了兴奋,还有点刺激。“这与平常外出写生不同,面对围观的人群,我很享受这个过程,非常美好”。
“城市是艺术和文化的摇篮”,站在一旁看画的许放教授表示,街头艺人也有可能成为艺术家,“譬如瞎子阿炳。当年的北京天桥,许多街头艺人拥有高超的艺术水准。”还有笑话大王“万人迷”、口技艺人“汤瞎子”、相声大师侯宝林等街头艺人,构成了北京城的“天桥记忆”。上海的城隍庙、大世界,也曾汇集大批优秀的街头艺人。但这些景象,对如今的市民来说已陌生了。
在莫斯科的阿尔巴特街,时常可以见到成群的街头画家就地涂鸦,围观者众多。还有纽约曼哈顿地区的街舞,巴黎街头的地下乐团,都是城市独特的文化符号。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一自由职业,最主要的是接受过多年专业训练,希望有展示自己一技之长的舞台,也是城市的一种“草根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