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乎所有的放映者也都同意,经典常常是寂寞的,况且这里面还有文化上的许多隔阂。影迷陶涛说:“你们都知道,看电影,并非只是看新鲜那么简单。电影包含了音乐、美术、历史、社会学、地理等多种方面。”
有一次,他参加一次学校里的电影聚会,一半以上来看热闹的人都是问有没有美国大片,让组织的同学吐血。那次播放了贾樟柯的《站台》,陶涛觉得这种片在那个场合里放完全是个失误,因为所描写的东西和学生们所经历、所了解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站台》应该是他们的父亲去看的。
似乎是印证了他的看法,低调开张的“闷片馆”在大半年的坚持后悄无声息地闭馆了。“闷片馆”的观众大多数是来自下沙各个高校的学生,偶尔有市区的朋友会过来,但因为交通不便等缘故,“闷片馆”的观众越来越少,最少的时候,“闷片馆”只有2个观众,其中一个就是发起者孙超自己。
“闷片馆”这个名字当然是孙超的一种自嘲。因为在很多观众看来,那些经典老片,特别是一些欧洲影片,节奏缓慢,不知所云,沉闷无比。但孙超说,在理工大学周末的“阳光频道”每周都会放映大片、娱乐片,都是广大同学爱看的,他提供的是另外一种选择。大片是娱乐一下眼球,闷片却会带给我们思考。
“本来也没有指望会有很多人来看片,毕竟闷片的受众少一些,看闷片的时候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看闷片要安静投入地看。如果坐了满满一个教室的人反而会很吵,嗑瓜子的、讲话的,这样很不好。”
“闷片馆”倒闭了,但是孙超对闷片的热爱不减当初。孙超家里藏了一大箱子的电影碟片,足足有几百部电影,其中以文艺类的闷片居多。
如此青春阳光的孙超为什么爱看闷片和放闷片呢?孙超笑着说看闷片的时候能够在电影中找到共鸣,“憋在心里的话能在电影画面中得到释放,能够跟着影像触摸一种真实的感觉。看完闷片后,脑袋中会回味很久,睡前回想一下,电影中的片段会交叉着自己的思想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