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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5版: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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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21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东方的涛声
——献给祖国改革开放30周年
□程蔚东

  (一)

  我们这颗可爱的蓝色星球

  总有一种声音在忽远忽近

  有的已经说不清多少光年

  有的恍若昨夜像母亲乳着婴孩的声音

  也许是潮汐间唤起人类的由来和命运

  也许是此起彼伏于大自然所有的性灵

  呵,这是来自世界东方的涛声

  总在沉沉地起始沉沉地滚过沉沉地降临

  朋友呵,如果你没有听见

  20世纪70年代末东方涛声的又一次飞腾

  是的,如果你没有

  那么请跟着我的记忆进入那一天早晨

  

  我已经沉睡得太久太久

  早晨的涛声突然把我唤醒

  都来不及明白声音来自何处

  我已经感到了涛声的昂奋

  在起伏中认识波峰浪谷的造型

  在节奏中清数灿烂的潮音

  

  曾经的浪涛还在回望过去

  曾经的波澜还在诉说艰辛

  曾经的过去是今天的思忖

  曾经的艰辛是现在的平静

  所以,我开始倾听

  倾听来自海平线的声音

  远远地,那是一阵阵我们恍惚听见过的鼓声

  那是一阵阵我们已经久违了的雷声

  大声地呼唤中国当代的浴火重生

  

  我的古老的祖国有过太多太多的灾难

  我的祖先有过太多太多的抗争

  从轩辕的车轮到禹乡的水流

  从屈原的问天到西施的呻吟

  从嬴政的度量衡到苏武的羊群

  从刘备三顾茅庐到嵇康的击缶醉饮

  从唐太宗的镜子到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

  从钱镠的钱塘射潮到赵匡胤步入陈桥的雾晨

  从成吉思汗的弯弓到李自成落荒而逃

  从康有为东渡扶桑到卢沟桥的枪声

  从孟良崮的黄昏到西柏坡的黎明

  不屈不挠地迎接日落日升

  周而复始地感慨月亏月盈

  最痛苦的时候涛声有如惊雷

  那是1921年7月1日的黄昏

  最欢欣的时候涛声有如鼙鼓

  那是1949年10月1日的早晨

  可爱的祖国在东方迎来无比壮丽的涛声

  由此开始亘古未有的崭新征程

  

  明朗的天空中涛声汹涌

  无比激越的气概在旗帜上猎猎作声

  穿戈壁下深海探老林攀险峰

  社会主义中国在顽强地前行

  新的路途呵让我们的涛声曲折迂回

  有时还在广场上的空旷里缠绕茫然的迷云

  夜深时的静寂时分,它又一遍遍地漫过

  漫过多少一往情深的胸襟

  

  啊,期待的岁月终于到来

  知道吗,就在那一天早晨我一把搂紧

  滚滚而来的改革开放的涛声

  有点儿明亮有点儿温暖

  有点儿生涩有点儿沉重

  我明白呵,这是来自土地的深处

  我明白呵,这是来自人民的心灵

  (二)

  朋友呵,你在海边静静地聆听过涛声吗

  你在江岸上看见过涛声里的水面

  波浪泛白犹如飞马行云吗

  这样的涛声可以惊湍跳沫

  这样的涛声胜似万鼓齐鸣

  有时候浪涛铺天盖地就像那碎银狂泻

  有时候也乍隐乍现似乎到处烟消波静

  30年呵,你细细地听

  我的祖国啊涛声再起如同千军呐喊

  有时候也如父亲的鼾声温柔和沉稳

  改革开放的涛声啊

  就是这样在我的心上激荡前行

  

  那是上世纪70年代末的某一个深夜

  我在乡村的小屋里看见包产到户的签名

  我看见浙东沿海潮湿的小路上

  我的父老兄弟用忙碌和迷茫的脚步出发

  走向祖国各地走向世界各方

  为了属于他们自己掌握的生存

  一个白发苍苍的县委书记走出低矮的石头房子

  让清冷的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革命一辈子呵,不忍再见贫穷的乡亲

  好在党旗下举起的信念总在艰难地找寻

  我终于知道了,动地而来的涛声

  是人民的脉搏和脉搏中的跳跃

  是同生命在一起的灵动的精神

  请检验吧,实践的天空

  真理的浪涛已在旷野里飞奔

  

  就这样,“小平,你好!”的问候飘过天安门的时候

  总设计师已经用思考在地球上烙下深刻的脚印

  从江西的羊肠小道一直到拥挤的纽约大街

  推开一道道门打开一扇扇窗

  总设计师点一根烟,目光中炯炯有神

  伴着有疑虑的面容

  伴着有争议的声音

  东方的涛声在中国的土地上翻山越岭

  有竹子拔节的声音也有鲜嫩的苏醒

  涛声的壮怀激烈里从此有了春天的故事

  故事的情节里有人民儿子的体温

  

  就这样,走进新时代的歌声踏浪而来

  人民的发言响遏行云

  中国的市场获得发展的坚定

  世界的步履享有东方的信心

  金融的风暴中我们身姿挺拔

  洪水的堤岸上我们沉着镇静

  在波音747落地的巨大轰响里

  我们拥抱着从硅谷回来的黄皮肤的浪涛

  在世界的东方在东方的岸边

  我欢欣鼓舞地听见涛声中飞扬的激情

  

  就这样,21世纪的曙光为东方镀上颜色

  金灿灿的波浪推出最鲜亮的时辰

  北京时间总在校准忽前忽后的分分秒秒

  人民公仆的笑脸让我们一点儿也不陌生

  突然而至的“非典”让我们泪眼中放射亲情

  贸易壁垒让我们寻找有过的警醒

  暴风雪的纷纷扬扬给了江南沉着应对的清冷

  里氏8.0的轰然在颤抖的土地上

  回荡绵长的众志成城的响亮回声

  华尔街上惊慌的耳朵

  似乎第一次听见来自东方的稳重的声音

  就这样,我们经历了浪涛奔流的30年

  就这样,30年的漫长成了我此时此刻的接近

  (三)

  朋友呵,你一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30年的东方涛声凝结了一种怎样的精神

  我的祖国是怎样地出现从未有过的图景

  温暖的希望是怎样地一步步走进家庭

  就是这样啊,涛声里的江河湖海可以出现玉城雪岭

  涛声上的天空又见气象万千的流霞飞云

  

  我的目光开始问候恢复高考后的第一代考生

  在摩天大楼他们成了有世界眼光的核心

  我的目光开始问候20年前退休了的将军

  终于有了长眠时的安详和说完了的叮咛

  我的目光开始问候第一张私营企业的批文

  今天也在爽朗地笑出最初的自我肯定

  我的目光开始问候俯下身子的省委书记

  在平安的民众前笑看超强台风逃遁的背影

  我的目光开始问候监狱中的悔恨

  大浪淘沙一定会有喧闹后的沉吟

  我的目光开始问候天空中有过的忧伤

  阳光下的广阔再也没有失去了方向的雄鹰

  就这样呵,我的两行热泪如那奔腾的黄河和长江

  涛声里我听见属于中国的改革开放的强音

  

  听吧,从历史深处已经传来清晰的声响

  闭关自守的岁月一旦敞开大门

  深处的历史也获得今天的新生

  全世界的兄弟姐妹啊

  听见时间的河流上东方涛声穿越云空

  看见古老的中华民族焕发了青春

  告慰我们母亲般的土地

  告慰我们土地般的母亲

  

  涛声就这样一层层传来

  我啊,我怎么可能再归于平静

  30年的改革开放徐徐展开动人的画卷

  以至于我再也无法收拾摇荡的心旌

  让所有的妈妈舒展美丽的皱纹

  让所有的男儿明白爱人的感情

  让胖胖的外孙在脸上嘟起最初的单纯

  让大街上的流浪汉找到归宿时的雀跃和欢欣

  让水一般的女人漾开甜蜜的嘴唇

  让铁一般的汉子在草原上放牧着自信

  让沉默中的等待爆发云开日出的眩晕

  让广场上的日常生活蔓延无尽的温馨

  东方的涛声就这样漫过960万平方公里

  润泽我奔往全面小康的父老乡亲

  

  我曾经步入鸟巢

  让北京奥运开幕式的浪涛

  激荡了热血涌动的胸膛和渴望的眼睛

  我曾经登上跨海大桥

  把未来的海面眺望和追寻

  银练一般的浪潮是中国交给明天的身影

  我曾经仰望神舟七号的飞行

  仰望着祖国以现代的姿势

  让无比壮美的梦想进入宇宙的年轮

  我曾经步入人民大会堂

  演说关于忧患关于民主关于解放思想的没有止境

  那是对于未来的诚挚的邀请

  

  来吧,未来在我们这里

  金山银山尽在绿水青山的郁郁葱葱

  凤凰登枝的梧桐纵情挥洒浓厚的绿荫

  丝绸之路上重又弹奏从水网地带出发的足音

  金融街的问讯到达黄土高原上的小小山村

  市委书记抱着农民工的孩子走进幼儿园

  企业家和远道而来的经济学家商量着升级转型

  互联网上的冲浪声势浩大吞云沃日

  和平崛起的祖国举止文雅宾客盈门

  就这样,把未来的美丽集合在今天的队伍

  让祖国的明天进入光荣的向往愿望中的意境

  

  我静静地、静静地聆听东方的涛声

  东方的涛声也静静地进入我的心灵

  曾经的浪涛已成历史的旋律

  曾经的波澜飞出生活的歌声

  曾经的旋律进入今天的召唤

  曾经的歌声迎接明天的风景

  朋友呵,从此招集我们的于今往后

  去激情飞扬去顽强拼搏去气吞山岳

  让东方的涛声漫过世纪的长河

  惊涛拍岸

  在蓝色的星球上响若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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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 钱塘江 00015 东方的涛声 2008-11-21 48256F32002924A6482574F8004EBBBA[A5-程卫东≈B1-杨新元]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