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脑来写对联,这是今年微软亚洲研究院最得意的成果。年初正式上线的当日,就创造了5万人次的单日独立访问量,被认为是“用一种极现代的工具寻找最传统的积淀”。
它可以对出这样的对子——“苏堤春晓秀,平湖秋月明”。所以,尽管他们的技术面向世界,但是他们却很中国。在耳边,可以听到很多项目名称带有浓厚的中国文化意味,“长城计划”、“丝绸项目”……。
钟爱中国传统戏曲的研究员刘鹏,从他所致力于计算机语音识别领域的研究里发现一些规律,领到了戏曲词曲之间如何很好的配合。
从事基础系统研究的研究员张峥说,系统研究要做的好,不仅要思路清晰,还要有独特的审美品位。一个好的系统是“简单,但不能再简”,这种理念,和中国的传统书法以及20世纪90年代新文人画等,都有着微妙的关系。
几乎没有人否认,基于中国文化而生的创新动力,会推动未来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内,形成一个全世界科技创新的基地。
电脑“深蓝之父”许峰雄说,如同当年IBM研究院发明了硬盘、贝尔实验室发明了晶体管、太阳能电池一样,在中国的计算机科学领域,未来很可能会创造出“让业界震动的东西”,他期待着这一天。
“我们每日的工作,除了支持家庭,除了研究本身的快感之外,还有更长远和深刻的召唤。”张峥说,“我们不见得要创造奇迹,但一定要为创造奇迹提供基础”。
而为了“创造奇迹”,有人也会这样做。在微软亚洲研究院交互设计中心,曾经有一个美国小伙子叫尼曼·莫拉维奇。他从卡耐基梅隆大学拿下了硕士学位后,就跑到中国来工作。住在雍和宫边北新胡同的一个四合院里,每天骑着一部捷安特自行车。
尼曼在中国开发了一个“一桌一鼠”项目,可以使得老师和学生在上课的时候,每张桌上只放一个鼠标,就能完成一堂人人参与、互动合作的课程。
然而就在他完成了这项有趣的工作之后,为了更好地解决项目中遇到的儿童教育中用户界面的问题,尼曼做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决定——回到美国攻读教育技术学的博士学位,并且将此作为自己的终生职业。
尼曼的中国同事都对他表示理解,因为他们明白,不管怎样,研究者的终极目的就是拓展人类的视野,造福人们的生活,不管用什么的方式。
54岁的张庆辉,是微软亚洲研究院打扫卫生的阿姨。有一天,她把一本名为《追随智慧》的书放在水房里,请每位来打水的员工在书上签名。最终,她总共收集了100多位科学家的签名。
“希望你像这些人一样勤奋、上进,干好你选择、喜欢的每件事。” 张庆辉在书的封面上写上这样一段话,送给自己的女儿丽丽,作为她20岁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