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
“跳马王”去盖楼
1981年11月,楼云第一次走出国门,参加了在日本举行的国际体操邀请赛,获得跳马和自由体操冠军。自此,楼云的夺金势头一直延续到退役。或许是拿世界级的金牌太多了,对全运会的金牌,他倒有些遗忘了。
“18年的体操生涯,光跳马世界冠军我就拿了40个。哪里还记得全国冠军?”楼云快人快语,“噢,对了,1987年,第二十四届世界体操锦标赛,我获得跳马、自由体操两项冠军。紧接着,国内就是第六届全国运动会。那次比赛,我的竞争对手是李宁,他是我最大的对手。对,那届全运会,我超过他,获得个人全能、自由体操、跳马和双杠四枚金牌。”楼云大笑起来。他坦承:“记得那次,我们两个人碰面,话也没说,因为各自为战吗。平时,我们两个是很要好的朋友。当年李宁比我强;现在,都经商了,李宁还是比我强。”
作为第一位蝉联奥运金牌的中国人,楼云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再次夺金后起初并没有打算退役,而是想去尝试冲击三连冠。但是,汉城未能守金成功的李宁懊恼地离开赛场后,楼云想既然好友坚决要走,自己也退吧。就这样,1990年,事前对退役没有任何规划的楼云离开了中国体操队,回到故乡杭州。
1990年下半年,他在报纸上读到关于广东某乡镇企业成为阿迪达斯中国代理的新闻时,心里动了一下,何不试着介入做这个品牌的代理呢!他写了一封信给这家位于广东东莞的企业——“通达制衣”,以表示敬意的口吻进行试探。很快他就收到该公司董事长黄托的邀请——请奥运冠军楼云到东莞参观。
楼云在“通达”的工作非常轻松,基本上很少操心,年薪高达五六十万元人民币。两年后,黄托去世,楼云离开了“通达”。
退役两年后,磨砺真正开始。握有300多万元人民币的楼云稀里糊涂地一头跃入商海,叫上几个体育出身的好友,在惠州开了家体育用品公司,在杭州也有了经营公司。
“惠州的公司经营得很惨。”楼云承认当时包括自己在内的公司高层无人真正理解商业,他们甚至分不清“代销”和“购买”两种合同的区别而被对手戏弄。他们甚至用50万元购置了一堆永远不可能销售出去的废品。“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几次,最后还招惹了一场官司。”
曾经靠拼命训练获得无数奖牌和赞誉的前世界冠军楼云,以及他那些体育出身的好友,一时间在纷繁多变的商海里显得异常无助和茫然。
楼云心灰意冷了。
1995年,不会外语的楼云携全家移民美国。他想休息一下,也同时憧憬在一张崭新的白纸上勾勒自己的未来。
那时候李宁已在美国兴办体操俱乐部,楼云也想靠自己的专长拼得一席之地。但是实地考察一番,并经成本测算后,他感觉光经营俱乐部赚不到钱,而且“那里太安静了,人际关系非常冷淡”。在美国,习惯被人捧的“跳马王”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体育冠军非常容易被人淡忘。要想被人记住,就要不断创造成绩来证明自己”。
2000年,一家准备在北京市场推出“运动主题”民用住宅的房地产公司邀请楼云做形象代言人,楼云也被这个主题吸引,他想:“一个姓楼的人应该去盖楼。”
●奥运浙江故事
Olympic Story Of Zhej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