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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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5版: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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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2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雪的城
□吴 导
  雪 年

  渐渐过去的2007

  用雪来冰冻自己离去的步伐

  收拾好工具

  打点一年的疲惫

  盘算最优惠最方便的一趟列车

  奔袭到远方打工的人们

  只能用等待换取雨雪的停顿

  

  雪淹没道路、溪流

  淹没了车站

  淹没了起始与终点

  淹没地图上一个一个色块

  还有这一年的最后几天

  

  被白雪冻僵的人们纷纷涌入车站

  搭上车的渴望比雪点更密集

  而换来的只有空空的铁轨僵硬的回应

  

  也许因为相似的人太多

  这里更为温暖

  也许因为一年的记忆

  这里也有不舍

  就在这除了白雪还有温暖的土地

  度过现在的雪年吧

  

  大雪无言

  大雪无痕

  痕迹只是深深镶嵌在心里

  铲雪的人

  二月的雪纷乱

  铲雪人以他的角度站立

  拥有风雪中最坚强的姿势

  铲雪人以他的角度挥舞着那把铲

  铲出黑与白的鲜明

  

  整个城市被白色吞占的时候

  只有铲雪人在寻找这方土地不曾改变的原色

  偶尔铲到了炮仗的残骸

  铲到了这里拥有的欢乐

  偶尔铲到了路人敬佩的眼神

  铲到了自己存在的证明

  

  铲雪人有他歪着戴的帽子

  有着一身普通的衣服

  还有比衣服普通的脸

  雪被他分开

  也许会因为再次的雪而合拢

  

  铲雪人融入了白色

  看不到他的脸

  看不到他的帽子

  惟有那一把铲子依旧灼热

  

  二月的风雪后

  只剩下了那把铲子和一个故事

  下雪二十日

  一脚陷进了泥土

  一脚陷进了冰冷

  雨雪二十日的重重包围

  封锁了距离

  隔离了日光的眷顾

  多年不见雪景

  这是最直白的倾吐

  

  雪停在手心

  与前一年遗留的哀伤孤寂

  静静溶化

  二十日的雨雪

  足以漫过我对于家乡的记忆

  

  十年前

  每一场雪是我的一颗糖果

  五年前的每一场雪

  只是对课间奔跑玩耍的期待

  现在的雪

  落在异乡的土地上

  我

  也落在异乡的土地上

  是一年又一年对今后的寄托

  

  二十日的雨雪

  阻碍了一方人

  却让他们在停留中回忆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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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 钱塘江 00015 雪的城 □吴 导 2008-2-22 浙江日报000152008-02-2200007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