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5日,浦江县黄宅镇曹街村进行了村级换届选举,曹龙水获得了村民代表38票满意票和党内25票满意票,再次全票通过。
曹龙水并不是亿万富翁,收入在村里也只算中等,却能视几十万元如无物。6年来,他所在的村从污水横流变成绿树成荫,他投入几百个日日夜夜,却一分钱误工补贴也没要,一分钱出差费也没报销。
日前,记者走近这位村党支书,聆听他与众不同的群众观和财富观。
当了6年书记,没和村民红过一次脸
当受群众欢迎的村干部难,当有为而且受群众欢迎的村干部更难。曹龙水当了6年村支书,却从来没和村民红过一次脸。
说起以前的曹街村,村民们记忆犹新:到处是乱堆的垃圾,水塘里漂浮着杂物,农民住宅基本上是“赤膊房”,村口的道路更是“天晴飞机场,下雨太平洋”。
从当选村支书起,曹龙水年年“炮”声不断:组织村民集资,在2002年修了一条1.2公里通向外界的水泥路;2003年,村道都硬化了,村民从此雨天不再走泥路;2004年起,他又带领村民建了垃圾坑,配备专职保洁员,还建起了小公园。
美好的目标固然诱人,但让人出力去实现,却是另外一回事。曹龙水说,要让村民自动参与建设,两个原则不能不坚持:要证明村里采用的办法是最合适的,做事的过程是经得起推敲的。
“曹龙水是个很‘巧’的人。”村民曹文益这么评价道。整治臭水塘时,挖出了很多淤泥,村民们想不出处置的好招数,曹龙水一句话就让大家茅塞顿开:村外有10多亩沙滩,一直荒着,把淤泥盖上去,不又为村里添造了10多亩良田吗?
做事经得起推敲,说说容易做做难:村里建小公园时,要铺块草坪,考虑到草皮太贵,曹龙水就买来草籽,每天带人去洒水,才花了300元就铺了1000多平方米……
现在,走进曹街村,农户住房粉刷一新,村边路旁绿树成荫,村巷道路全部硬化,且装上路灯,房前屋后干干净净。
“尽管近年来每家都出了不少钱,村里没一个人有怨言。”村民曹文革说,每件事情,曹龙水都是细言软语地做工作,加上事情做得漂亮,所以一到村里要干什么,村民们都踊跃参加。
“村里变好了,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自己明明需要钱,该拿的钱却不拿,在村民眼中,曹龙水让人看不透。对此,曹龙水的解释说:“村里变好了,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这几年,他误工补贴一分钱没要,连出差也一分钱没报销。”村老年协会会长曹之江摊开一个账本,粗粗算了一下:曹龙水已经为村里贴了20多万元。前段时间,曹龙水终于领了3个月的误工补贴,可取了钱之后,转手就交给了老年协会。
实际上,曹龙水并没有到视钱如粪土的境界:他儿子现在在英国留学,每年开销不小,自己还有一家厂需要维持。
对钱,曹龙水有自己的看法:财富和人的幸福程度的关系,是抛物线的关系。刚开始时,财富增加了,人的幸福感也随着增加;等到了抛物线的顶点后,财富增加了,人的幸福程度反而随着降低。
早在上世纪80年代,曹龙水就在家中开了家五金厂。随着时间推移,当年和他同时办的工厂,一家家变成规模企业,只有曹龙水的厂,规模还和以前差不多。
“当了村支书后,他就没管过工厂,只好由我来打理。”曹龙水的妻子说,因为曹龙水完全扑在村务上,家境也由原来的首屈一指到了村里的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