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日上午,瑞典高教署署长佛罗德斯特伦先生在演讲中说,高校正在经历一个全球化时代,并进行国际化变革。在未来几年,各国大学之间将形成课程互认机制。如果一所高校的课程不能获得其他高校的认可,这所学校将可能招收不到学生,面临淘汰的危险。
瑞典是举世公认的高等教育强国,该国的28所大学虽然自认为都够资格与他校形成课程互认,但在佛罗德斯特伦看来,只有其中五六所大学够水平和浙江大学建立这种机制。
他说,瑞典的大学教育经费95%以上由公共财政支付。但是,这种拨款是有条件的,即按毕业生的人头拨付。反过来说,如果你招收的学生不能达到毕业水平,则不能得到拨款。因此,学校必须有好的教育体系,鼓励学生在大学里有所创新。
“我们大学的理念是,不要培养会回答问题的学生,能提出问题的才是最好的学生。现在是网络时代,答案随时随地都有,但只有提出问题,才是有价值的思考。” 佛罗德斯特伦说,“现在成长起来的这一代高中生,可以实现远程跨国界合作。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更喜欢在全球范围内工作,也因此更依赖科学和技术进步。”
佛罗德斯特伦摸着自己的校徽说,如今是全球化的时代,他来到浙江大学就跟在瑞典一样,氛围和在家里差不多。他来了,就是大家的一份子,要在这里工作。
在这种状况下,以前是数理化走遍天下,而现在是服务走遍天下。随着工业化趋势,全球性的大公司不断涌现,加上技术支撑,大学必然随着工业化一起国际化,否则它就没法生存。此次和浙大合作建立研究中心,正是这种趋势的体现。
正因如此,“如果一所大学的课程得不到其他高校的认可,学生就会跑掉,大学在竞争中就会失败。”
事实上,在刚刚过去的2007年,香港高校在内地一共招收超过1400名新生。2006年,北京市文理状元双双放弃内地名校赴港攻读的事实,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香港高校的国际化背景,是内地学生最看重的因素,这使内地高校感到了强大的压力。
而在不久的将来,中国高校可能面临着更加严峻的与国际名校争夺优秀生源的压力。
斯文·李丹以诺贝尔奖为例说,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国籍,只能表示实验室在哪个国家,而不能说明科学家的国籍。哪个国家能提供这样的研究室,哪个国家就能获奖。而哪个国家能够提供这样的实验室,与该国经济发展密切相关,就比如大学的全球化是随着工业的全球化一样。
他通过分析诺贝尔奖的分布发现,在1901年到1920年间,得奖者基本都分布在西欧国家。但在战后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国际化做得最好,诺贝尔奖获得者不断涌现。而到了最近,日本人在2000-2003年间连续三次获得化学奖,这反映了日本经济的国际化竞争力。
“中国现在处于上升期,发展很快,只要有独立的研究,科学家进行有兴趣的而非功利性的自由研究,将很快获得诺贝尔奖。” 伯尔杰·约翰森说,“不要忘了科学发展与兴趣的关系。整合好经费和团队资源,就能做很好的工作。”
“中国不缺东西,就缺时间。” 伯尔杰·约翰森说,现在这一代大学生都是具有国际视野的,这是中国的资源。